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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道祖在舞剑（第4页）
正是秦不归的母亲！
而站在她尸体旁的，竟是年轻的陆磐，手中长剑滴血，脸上毫无表情。
可下一幕，却让楚槐序如遭雷击。
陆磐突然跪下，抱头痛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魔教护法！他们说你怀中抱着的是邪婴！可你怎么会……怎么会是普通人啊！”
他撕开自己的衣袍，用剑尖在胸口刻下一个“罪”字，鲜血淋漓。
然后他对赶来的同门下令：“对外宣称秦不归已死，将他残躯送出千里之外。若有朝一日他归来复仇……我愿一人承担。”
幻象至此戛然而止。
楚槐序猛然睁眼，额头冷汗涔涔。
原来如此。
陆磐不仅误杀了秦母，更亲手摧毁了秦不归的人生。他不敢公开真相，只能以这种方式赎罪??放走秦不归，承受未来可能的报复。
而秦不归所见的“母亲临终幻象”，根本不是归墟镜制造的假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只是他的记忆被某种力量封锁，只留下片段。
也就是说，秦不归的仇恨，是有根有据的。
错的，从来不是他。
错的是隐瞒真相的道门，是扭曲是非的“正义”。
楚槐序握紧青铜片，声音颤抖：“所以……我们才是恶人？”
姜至轻轻摇头：“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选择。陆磐选择了掩盖，而你现在，可以选择揭开。”
“然后呢？让秦不归回来复仇？让整个道门陷入动荡？”
“或者，”姜至看着他，“你去找他，告诉他全部真相。让他决定要不要原谅。”
楚槐序怔住。
良久，他缓缓起身，将青铜片收入怀中。
“我要下山。”他说。
“教规不允许。”
“可人心允许。”他抬头望向星空，“陆磐用一生赎罪，刘天峰用死亡拖延时间，六道用疯狂守护亲情……而我，至少可以试着做一个说实话的人。”
姜至笑了，眼角微湿：“那你得先学会躲开巡山弟子。”
“放心。”楚槐序也笑了，“我在执法堂干了五年，逃课的路，比练剑还熟。”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融入夜色。
而在千里之外的茶馆里，秦不归忽然抬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抚摸着背后的锈剑，低语：“来了。”
风穿窗而入，吹散了最后一缕茶烟。
远处官道上，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少年青衫磊落，腰间长剑未出鞘，却已有松风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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