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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道祖在舞剑（第3页）

楚槐序心头剧震。

原来归墟镜不只是复活亡者那么简单，它真正可怕之处，在于能重构现实！

所谓“逆转因果”，实则是抹去原有时间线，重塑新纪元！

而六道想要唤醒的祖师，恐怕并非单纯归来，而是意图借此镜重写大陆历史，建立以魔教为尊的新秩序！

再翻《道魔之战纪略》，其中一段记载令他浑身发冷：

>“癸亥年冬，七剑围攻魔教总坛。秦不归持斩厄剑，独闯血池，欲毁归墟镜碎片。然镜中忽现幻象，显其母临终之景。秦心神失守，遭反噬重创，右臂尽毁，生死不知。陆磐代行执法之责，将其残躯逐出山门，并言：‘此人已染镜毒，不可留。’”

“秦不归……”楚槐序喃喃，“原来他也是受害者。”

他忽然明白，为何那日茶馆中的独臂男子会说“你借的剑，该还了”。

那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秦不归的剑，本就是用来对抗归墟之力的武器，而楚槐序动用玄天胎息丹、强行催发青松剑意的行为，本质上是在借用那股被封印的力量??即便他自己未曾察觉。

所以他确实是“借剑者”。

而今债主上门，只待他还。

***

当夜，楚槐序独自登上后山祭台。

这里埋葬着历代执法长老的牌位，陆磐的名字刚刚刻上石碑。他点燃三支香，插在碑前，低声说道：“师父，弟子查到了一些事。您当年放走秦不归，是不是因为知道归墟镜的真相？您让我守住这个家，是不是也在等一个人回来？”

风拂过林梢，香火轻摇。

忽然，一道身影无声降临。

姜至披月而来，手中提着一只青布包袱。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她说，“所以我带来了。”

打开包袱，赫然是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表面布满裂痕，中央凹陷处隐约可见半个“归”字。

“这是……？”楚槐序震惊。

“归墟镜第一碎片。”姜至神色凝重，“藏在执法堂密室最底层，由陆磐亲手封印。他说，若有一天你踏上这条路，便将它交给你。”

“可六道手里已经有一块了！”

“不一样。”姜至摇头，“他手中的残幡承载的是‘生死之力’，而这块青铜片，蕴含的是‘记忆之核’。传说中，只要将此物贴于额前，便可窥见过去十年内任何人内心最深刻的执念。”

楚槐序盯着那残片，心跳加速。

“你想看吗？”姜至轻声问，“看看秦不归看到的幻象？看看陆磐临死前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楚槐序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接过。

指尖触碰到青铜片的瞬间，眼前骤然一黑。

幻象浮现。

他看见二十年前的血池，秦不归手持斩厄剑，怒吼着劈向残镜。

镜面碎裂刹那，画面突变??

一位妇人倒在血泊中，怀里紧紧抱着婴儿，口中呢喃：“阿归……活下去……娘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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