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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此人是道祖(第3页)

“暂时。”楚槐序苦笑,“归墟镜的秘密还在,只要有人想复活死者,类似的悲剧就会重演。六道不过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姜至默然。

良久,她问道:“陆磐的遗愿,你要怎么完成?”

楚槐序望向远方,那里是道门所在的方向,灯火依稀。

“我会把信交给教主。”他说,“然后,请求开启‘问心台’。”

“你要接受审判?”

“他是执法长老,我是弟子。”楚槐序淡淡道,“他犯下的错,我无法替他承担,但我可以选择面对。”

姜至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刘天峰临死前,也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

“他说,‘这孩子,比我强’。”

楚槐序怔住,随即低下头,任风吹乱发丝。

夜更深了。

东方天际,已有微光初现。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座荒庙中,一名瞎眼老僧盘膝而坐,手中木鱼轻敲,口中喃喃:

“劫起于情,灭亦因情。借剑者终将还剑,唯心不悔,方得始终……”

话音散入风中,无人听见。

***

三日后,道门举行大典。

楚槐序跪于问心台上,面对万千弟子,坦陈六道之事始末,以及陆磐遗书内容。全场寂静无声。

最终,教主宣布:陆磐虽有过失,但功大于过,追赠“护道真人”称号,赦免一切罪责;六道暂囚禁于寒渊狱,待日后裁决;楚槐序因擅自行动,罚闭关思过三个月。

散会之后,姜至找到楚槐序。

“你觉得,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楚槐序望着天空飘过的云,摇了摇头:“我只是完成了陆磐的遗愿。至于更大的局……才刚刚开始。”

“归墟镜还有两块碎片未现。”

“我知道。”

“你会去找吗?”

楚槐序沉默片刻,忽而一笑:“我不是英雄,也不想去拯救世界。但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守护这个家。”

姜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谁。

“刘成器最近怎么样?”

“醒了。”楚槐序道,“虽然经脉受损严重,但性命无忧。他说,等好了以后,想学做饭。”

姜至忍不住笑出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奇怪。”

“可这样挺好的。”楚槐序轻声道,“至少,他还活着。”

两人并肩走出山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座偏僻小镇的茶馆内,一名背着锈剑的独臂男子缓缓抬起头,望向道门方向,低声自语:

“小子,你借的剑,该还了。”

与此同时,极北冰原深处,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宫殿缓缓开启,殿中铜镜映出一道模糊身影,嘴角微扬:

“终于,有人触碰到归墟的边缘了啊……”

风起云涌,江湖未定。

借剑之路,远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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