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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循线追查（第2页）

司机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后面果然有一辆偷油塌，副驾驶上的年轻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别别别！”奖励没要到反而被罚，老司机翻车了，后悔不迭：“我把钱退给他！主要那时后面来了好多警察，我害怕呀！”

“不怕罪犯怕警察，说明你心里有鬼啊！是不是做了亏心事？”陈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见司机确实害怕了，打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逗他：“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诚信经营，这次就先放你一马。”

司机感激涕零地将陈序送到目的地，还非给500块让他转交。陈序一把推了回去：“转交什么，人家没空追究你，你自己送上门？”

翠玉楼开了三十年了，原先不过是路边小饭馆，但自从粉岭被开发成高尔夫球场，身价也水涨船高。

不过老板没忘记起家的秘诀，四层楼，楼下始终是留给普罗大众的。而楼上包间一般都被人提前几天就预定走了。

饭点早过了，大堂里没剩几个人。陈序叫了一碗最爱的南乳猪手面，可惜卖完了：“还有什么？”

“豉油皇炒面、云吞、狗仔粉。”伙计翻了两下菜单道。

“狗仔粉吧。”

出菜很快，又肥又短的粉团形似小狗尾巴，冬菇、虾米、猪油渣的混合香气扑面而来，炸猪皮金黄酥脆，馋得陈序食指大开。

多少达官显贵都好这一口，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坐在楼下。

“老张，麻烦再来三碗，两碗帮我送到外面的偷油塌上去，车牌号PD3942。”身体素质上去了，食量也大增，陈序招呼着伙计。

他是熟客，不仅认识伙计，还认识老板。

连汤带水吃得干干净净后，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吧台，敲了敲经理办公室的门：“李先生？”

李明东是前任老板的儿子，金丝眼镜文质彬彬。保留大堂的家常席位是他的主意，正宗粤菜馆子就得有人气，俗就是卖点。

想吃花的？上楼！想吃雅的？花钱！但若只是想吃正宗的味道，楼上楼下都能享受。

这是他的生意经，可惜对生意上心了，对家庭就伤心了。他认识陈序，也是因为婚姻不幸。

“你怎么来了？”寒暄入座后，李明东直奔主题，他不是很愿意看到陈序，因为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向您打听个人，隔壁的粉岭俱乐部老板。”翠玉楼离这么近，陈序不信二人没打过交道。

“那是大人物，你打听他做什么？”李明东扶了扶眼镜，皱起眉头阴阳怪气道：“没记错的话，我和你是正常交易，我似乎不欠你什么吧？”

陈序直接解开身上的衬衣扣子，微微露出里面粘着的窃听器和定位装置：“你帮我，我才能帮你啊。”

李明东的眼皮猛地一跳，这种程度的监听，怕是牵扯到大案子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序：“今晚18点，富春山。”

“想知道什么，有本事你自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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