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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审讯290（第1页）

郑清弦对日本大尉很反感，一手遮天呢！他究竟是什么人？新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今天究竟是什么任务，也不和我们说说清楚？牢骚归牢骚，怨气归怨气，这一夜不得觉睡，还是要硬撑的。

佐藤正一回到宪兵队，让木村汇报。

北原听完汇报，请佐藤正一分析分析，佐藤正一这才开口说话：“‘江汉号’晚点的原因是在焦山附近受阻，受阻的地点选择得十分高明，这蹊跷得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必然有诈，而我们对其受阻的真正原因没有丝毫的了解。

当时天上下着大雨，能见度差，作为船长处理及时，没有发生碰撞已经算是恪尽职守了，所以他可能忽视了对对方更多细节的了解。

我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江州，肇事的地点选择得极好，进入了夹江二百米左右，航道狭窄，天黑雨大，‘江汉号’一时措手不及，无法避让，紧急制动是唯一措施。

在“江汉号”惊慌失措之时，对方或‘瞒天过海’，或‘暗渡陈仓’，或‘混水摸鱼’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我们事先没有任何预案，显得束手无策。”

他先总体概括，再详细分析，并连用三个中国兵法成语，且滚瓜烂熟，加之他面露得意之色，有卖弄的成分。

北原听得很不爽，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以显示自已的本领。

但佐藤正一仍然在说，“此乃中国兵法三十六计之一、之八、之二十。”他想的，就是估计你北原似懂非懂，所以我要说个明白；即使你真懂，你也未必说得出来。

“三十六计”，北原不是不知道，只是像佐藤正一这样联系上实战案例，出口成章，还“之几之几”的，他目前还真的是做不到。他既佩服对方，又排斥对方。你不要得意忘形，你是在与你的顶头上司说话呢！北原不紧不慢地问：“是否还有补救措施？”

“没有！因为我们没有预案。”佐藤正一斩钉截铁地加以否定。没有预案的原因在哪，那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这句话说的太直，有可能得罪了北原，就随即语调一转，婉转地说，“此事木已成舟。我们要抓的人早已脱离了我们的防区，进入安全区域，很快就被转移到目的地了。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妥善处理‘善后’。

据我判断，‘江汉号’上肯定有他们的内线；江州肯定有地下共党。新四军的一个高级干部是不可能跳江潜逃的，即使跳江潜逃也必须有内线接应。那艘大型渔船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载体，或者是作掩护用的，或者就是作案的工具。总之是逃不了干系，可现在它早已不知去向。而且那艘大型渔船来自何方，主人是谁？我们一无所知。”

北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问题可能出在江州”“‘江汉号’上肯定有内线”，而关键词则是“我们没有预案”。没有预案的责任在我北原，他佐藤正一有没有？几乎没有。

当然，北原不可能现在就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说：“今天晚上的行动本身，我们还有没有破绽？”他是说“我们”，不是说你佐藤正一，或者木村。他还不想激怒了佐藤正一。

佐藤正一心知肚明，北原仍然是要推卸责任。但对上级总得留点面子吧，他说：“我们的责任是没有在船上搜查出新四军领导，前提是如果此人还在船上的话。”他的话一点儿不含糊，承认有责任，但仅仅是假设。言下之意，新四军领导已经肯定不在船上了，那“我们”还有鸟责任！他看清了北原的文过饰非，但话不能说破，他也绝对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僵。

佐藤正一的文字游戏，北原自然明白，就此作罢。关键是下一步的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他说，那就请你把“江汉号”上的内线和江州的问题找出来。你全权负责善后，木村仍然是协助。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干涉。另外，我建议，八号码头那边你也不要回去了，码头工人，苦力的干活，让你受苦了。

郑清弦对日本大尉很反感，一手遮天呢！他究竟是什么人？新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今天究竟是什么任务，也不和我们说说清楚？牢骚归牢骚，怨气归怨气，这一夜不得觉睡，还是要硬撑的。

佐藤正一回到宪兵队，让木村汇报。

北原听完汇报，请佐藤正一分析分析，佐藤正一这才开口说话：“‘江汉号’晚点的原因是在焦山附近受阻，受阻的地点选择得十分高明，这蹊跷得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必然有诈，而我们对其受阻的真正原因没有丝毫的了解。

当时天上下着大雨，能见度差，作为船长处理及时，没有发生碰撞已经算是恪尽职守了，所以他可能忽视了对对方更多细节的了解。

我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江州，肇事的地点选择得极好，进入了夹江二百米左右，航道狭窄，天黑雨大，‘江汉号’一时措手不及，无法避让，紧急制动是唯一措施。

在“江汉号”惊慌失措之时，对方或‘瞒天过海’，或‘暗渡陈仓’，或‘混水摸鱼’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我们事先没有任何预案，显得束手无策。”

他先总体概括，再详细分析，并连用三个中国兵法成语，且滚瓜烂熟，加之他面露得意之色，有卖弄的成分。

北原听得很不爽，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以显示自已的本领。

但佐藤正一仍然在说，“此乃中国兵法三十六计之一、之八、之二十。”他想的，就是估计你北原似懂非懂，所以我要说个明白；即使你真懂，你也未必说得出来。

“三十六计”，北原不是不知道，只是像佐藤正一这样联系上实战案例，出口成章，还“之几之几”的，他目前还真的是做不到。他既佩服对方，又排斥对方。你不要得意忘形，你是在与你的顶头上司说话呢！北原不紧不慢地问：“是否还有补救措施？”

“没有！因为我们没有预案。”佐藤正一斩钉截铁地加以否定。没有预案的原因在哪，那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这句话说的太直，有可能得罪了北原，就随即语调一转，婉转地说，“此事木已成舟。我们要抓的人早已脱离了我们的防区，进入安全区域，很快就被转移到目的地了。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妥善处理‘善后’。

据我判断，‘江汉号’上肯定有他们的内线；江州肯定有地下共党。新四军的一个高级干部是不可能跳江潜逃的，即使跳江潜逃也必须有内线接应。那艘大型渔船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载体，或者是作掩护用的，或者就是作案的工具。总之是逃不了干系，可现在它早已不知去向。而且那艘大型渔船来自何方，主人是谁？我们一无所知。”

北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问题可能出在江州”“‘江汉号’上肯定有内线”，而关键词则是“我们没有预案”。没有预案的责任在我北原，他佐藤正一有没有？几乎没有。

当然，北原不可能现在就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说：“今天晚上的行动本身，我们还有没有破绽？”他是说“我们”，不是说你佐藤正一，或者木村。他还不想激怒了佐藤正一。

佐藤正一心知肚明，北原仍然是要推卸责任。但对上级总得留点面子吧，他说：“我们的责任是没有在船上搜查出新四军领导，前提是如果此人还在船上的话。”他的话一点儿不含糊，承认有责任，但仅仅是假设。言下之意，新四军领导已经肯定不在船上了，那“我们”还有鸟责任！他看清了北原的文过饰非，但话不能说破，他也绝对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僵。

佐藤正一的文字游戏，北原自然明白，就此作罢。关键是下一步的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他说，那就请你把“江汉号”上的内线和江州的问题找出来。你全权负责善后，木村仍然是协助。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干涉。另外，我建议，八号码头那边你也不要回去了，码头工人，苦力的干活，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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