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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老大叛变1（第1页）

站在北原办公室，郑清弦自觉收敛起趾高气扬的神态，努力憋气，挺胸，收腹，立正。下晚他在火车站远远地第一眼看到佩戴有少佐衔的北原的时候，就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了。

北原，年轻帅气，中上等个子，不胖不瘦，五官端正，他的精气神之中隐约散发出一种阴柔之美。总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是的，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郑清弦搜肠刮肚，想到“儒雅”这么一个（形容）词，想想好像还不够，再加上“帅气”吧。对，“既儒雅又帅气”。再看看北原的眼睛，特别是在与他眼神似乎对视的那一瞬间，“儒雅帅气”又全没了踪影，有的则是“厉害”。是的，看他的眼神，就铁定是一个“厉害”的狠角色。郑清弦与北原，一次交道还没有打呢，就已经对少佐充满着一种战战兢兢的敬意和畏惧了。

北原慢条斯理地问：“你的，手段上了没有？”郑清弦一愣，还没有容我报告，他就切入主题，显然他知道我在干什么。

刚才在进北原办公室之前，郑清弦还特地考虑了一番，先声音洪亮地作自我介绍，再关切地表达对皇军旅途辛苦的问候，最后才汇报当前的工作。可见到眼前坐着的这一尊太上皇，分明就是在拜见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大菩萨，自己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猥琐起来了。

“上，上了，上——了。按照程序，正准备炮烙呢，听到您的命令，我就赶紧先过来了。”他谄媚地笑笑说。“那个叫李老大的都交待了什么？”北原切入主题，并不关心郑清弦的态度如何。“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共党了。”郑清弦沾沾自喜地回答，又补充道，“在我的伺候下。”“还有什么？”“没有，目前还没有。”郑清弦有点尴尬了，我这不才刚刚开始吗？他想强调理由，可又不敢。

北原戴上白色手套，起身，出门。郑清弦带路，北原进入行动队，进入审讯室，示意郑清弦清场，李氏带出去；其他人一起出去；你，也出去。

北原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来到李老大身边。他伸出左手，用中指指尖抬了抬李老大的下巴，似乎很有礼貌地用中文问道：“李老板，认识我么？”李老大微微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说：“你是谁？我认识你么？”北原哈哈哈狂笑，又突然止住，“不认识就对了，现在我要让你认识我！”他用右手捏住李老大的睾丸，稍一用力，李老大就惊叫起来。北原悄声问：“认识我么？”说着，他又使劲捏了捏。

李老大又是一声惊叫，大汗淋漓，痛不欲生。他的心理防线就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疼痛是一方面，疼痛也许可以尽量忍耐，大不了一死了之。可如果死不了，那玩意儿给捏碎了，作为一个不是太监的太监而存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打小就知道，男人的蛋蛋比生命金贵。我今天已经结婚，虽然还没有孩子，但不能说我明天还是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母亲在老家还等着带孙子呢。那，那就招了吧。

他带着哭腔小声说：“你，你这个魔鬼，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北原，又好像要记住这个人，要记住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北原又再度用力，“我的，没有了；你的还在？我让你的还在！”他说的是日语，语气声调平平淡淡，似乎心平气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但他那漂亮的脸孔狰狞得像一头上古异兽“四不像”，他享受着极度的快感，其内心又充满着痛苦的回忆。他快感、痛感交错着。痛感是基础，快感则是副产品，或者说，只是他刻意强加给自己的一味安慰剂，以减少些许痛的感觉。

站在北原办公室，郑清弦自觉收敛起趾高气扬的神态，努力憋气，挺胸，收腹，立正。下晚他在火车站远远地第一眼看到佩戴有少佐衔的北原的时候，就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了。

北原，年轻帅气，中上等个子，不胖不瘦，五官端正，他的精气神之中隐约散发出一种阴柔之美。总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是的，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郑清弦搜肠刮肚，想到“儒雅”这么一个（形容）词，想想好像还不够，再加上“帅气”吧。对，“既儒雅又帅气”。再看看北原的眼睛，特别是在与他眼神似乎对视的那一瞬间，“儒雅帅气”又全没了踪影，有的则是“厉害”。是的，看他的眼神，就铁定是一个“厉害”的狠角色。郑清弦与北原，一次交道还没有打呢，就已经对少佐充满着一种战战兢兢的敬意和畏惧了。

北原慢条斯理地问：“你的，手段上了没有？”郑清弦一愣，还没有容我报告，他就切入主题，显然他知道我在干什么。

刚才在进北原办公室之前，郑清弦还特地考虑了一番，先声音洪亮地作自我介绍，再关切地表达对皇军旅途辛苦的问候，最后才汇报当前的工作。可见到眼前坐着的这一尊太上皇，分明就是在拜见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大菩萨，自己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猥琐起来了。

“上，上了，上——了。按照程序，正准备炮烙呢，听到您的命令，我就赶紧先过来了。”他谄媚地笑笑说。“那个叫李老大的都交待了什么？”北原切入主题，并不关心郑清弦的态度如何。“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共党了。”郑清弦沾沾自喜地回答，又补充道，“在我的伺候下。”“还有什么？”“没有，目前还没有。”郑清弦有点尴尬了，我这不才刚刚开始吗？他想强调理由，可又不敢。

北原戴上白色手套，起身，出门。郑清弦带路，北原进入行动队，进入审讯室，示意郑清弦清场，李氏带出去；其他人一起出去；你，也出去。

北原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来到李老大身边。他伸出左手，用中指指尖抬了抬李老大的下巴，似乎很有礼貌地用中文问道：“李老板，认识我么？”李老大微微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说：“你是谁？我认识你么？”北原哈哈哈狂笑，又突然止住，“不认识就对了，现在我要让你认识我！”他用右手捏住李老大的睾丸，稍一用力，李老大就惊叫起来。北原悄声问：“认识我么？”说着，他又使劲捏了捏。

李老大又是一声惊叫，大汗淋漓，痛不欲生。他的心理防线就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疼痛是一方面，疼痛也许可以尽量忍耐，大不了一死了之。可如果死不了，那玩意儿给捏碎了，作为一个不是太监的太监而存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打小就知道，男人的蛋蛋比生命金贵。我今天已经结婚，虽然还没有孩子，但不能说我明天还是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母亲在老家还等着带孙子呢。那，那就招了吧。

他带着哭腔小声说：“你，你这个魔鬼，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北原，又好像要记住这个人，要记住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北原又再度用力，“我的，没有了；你的还在？我让你的还在！”他说的是日语，语气声调平平淡淡，似乎心平气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但他那漂亮的脸孔狰狞得像一头上古异兽“四不像”，他享受着极度的快感，其内心又充满着痛苦的回忆。他快感、痛感交错着。痛感是基础，快感则是副产品，或者说，只是他刻意强加给自己的一味安慰剂，以减少些许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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