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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一曲《惜花》贯耳，幽幽如泣如诉。

纪素轩怔然著神情急目穿过一桌桌嫖客朝那台上望去。

一个十六岁的小倌儿，清秀的眉目，湿润的眼里有挑人骚动的娇媚，好看的瓜子脸上却腼腆著微笑，不知是酒醉了容颜还是这情欲沾染下而绽放的热度，那小倌儿脸红红的，更衬得如玉的肌肤水晶透嫩。

一眼而已，纪素轩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看到晴莲时的样子。

虽说只有七分的相象，却已让他无可自拔的呆滞在原处，再也迈不开半步。

思念如海水颠覆著所有的理智，看不清也听不清，他的眼里只有台上的那个唱著歌抚著琴的小倌儿，他的晴莲，却也不是那个他要找的晴莲。

再回过神里，纪素轩才发觉那个小倌儿已经下了台站在他身边，周围一群人哄闹，此起彼伏著有骂咧有羡慕有打趣。

原来，今夜是这个小倌儿的开苞夜。方才纪素轩已彪得他头夜，只是他自己浑然未知而已。

&ldo;这位公子，我们秋月可是头一次，您可要好生担待著些，若他有服侍不周处还请爷多怜惜&rdo;说话的正是玉萧苑的老板，尘绝。

被带进了两楼厢房，唤作秋月的小倌儿若水柔媚的身子已移坐在纪素轩身上。

尘绝关了门，嘱了声&ldo;春宵刻值千金&rdo;，就带著人离开了。

纪素轩眼见那扇红彤彤的房门被紧紧关上，门上还雕刻著一朵朵盛开的莲，宛若他曾送给晴莲的那枚莲花玉，栩栩生动。

软香入怀，本该是豔福，可纪素轩却悲由心升，皱紧的双眉绞成了个死结，拉开了那小倌站起了身。

&ldo;爷，怎麽了？&rdo;被甩开的小倌儿也是惊诧而起，不知自己是怎麽得罪了客人，慌张了起来。

&ldo;我买你，只是不想看你被人糟蹋。若当年……&rdo;

话落，纪素轩已走到了门口，看著那门上的莲花雕木停顿下脚步。

一想到晴莲过往也是这样被人叫卖著所谓的头夜，就是一阵痛。

不仅会想，若当年能早些遇著情莲，若当年能早些明白自己的感情，若当年能抛开一切给他承诺……太多的假设是感情无法承担的无奈与凄然，他不敢再想，也不能再想，却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打开门，一脚才跨出门槛，纪素轩却见门口正站著一个人笑吟吟地望著他。

&ldo;怎麽出来了？不是刚抱得美人归麽？可别浪费了白花花的银子&rdo;

说话的人很丑，丑得让纪素轩心脏砰砰乱跳，只能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处，连还跨在房内的一脚都忘了收回。

&ldo;呦，什麽时候改吃素了，我怎麽不知道？&rdo;

那人一手横抱胸前，一手屈上捏著自己的下巴琢磨著又道&ldo;难道是嫌弃秋月不够漂亮麽？好歹他也有我当年的风范啊&rdo;

&ldo;晴莲？&rdo;纪素轩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一个大声眼前的人又飞走了似的。

&ldo;那麽丑的脸，不会有第二个人了&rdo;

晴莲瞥了眼房内，也不看愣在那的纪素轩，朝著身後不知怎麽又去而复返的尘绝道&ldo;阿尘，纪爷估计喜欢有经验够风骚的，赶紧给换个人吧，不然要说咱玉萧苑待客不周了，满足不了客人需求了&rdo;

&ldo;我要你！&rdo;

纪素轩一把扯过还在唠叨个不停的晴莲，憋了半天，从牙fèng来又蹦出几个字来&ldo;我终於找到你了&rdo;

晴莲收敛起适才顾作镇定无谓的表情，深吸了口气，闻著纪素轩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感觉到一股很久未有的安心，就像是远离了家乡的游子再次踏上故土的那种亲切与平静。

尘绝冷眼旁观，嘴角略微著的上扬，道&ldo;纪爷，我们莲儿不是小倌，不能接客&rdo;

&ldo;谁说他是小倌了，他是我的人！&rdo;纪素轩不悦道。

&ldo;哦？&rdo;尘绝眼角触到晴莲还蒙在纪素轩肩头的身影，又道&ldo;他的脸已经毁了，纪爷何必直著？我们苑里漂亮的小倌儿多了去了，随便您挑&rdo;

&ldo;我只要他&rdo;

&ldo;您有妻有子，要他做什麽&rdo;

&ldo;我说了我只要他&rdo;

纪素轩的吼声震开，到是连尘绝都给吓到了

&ldo;晴莲，这回你可是都亲耳听到的，该放心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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