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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4页）

「我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但是妳誤會了。妗，接下來妳問我答，我保證誠實作答。」

歐妗媗看著黎旭說著告白那日在飛機上說過的話，用同樣誠摯溫熱的眼神，她眼眶的淚又滑落了。

「你保證不會騙我。」

「我保證。」

歐妗媗想了想，她要問什麼？為什麼黎旭想要她離開？他究竟愛不愛她？……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嗎？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提問。

「妳需要時間整理一下嗎？」

「嗯。」

「那我可以先問嗎？」

「……嗯。」

「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歐妗媗搖了搖頭。

黎旭調整了姿勢，讓歐妗媗可以舒適地靠在他懷中。

「妳剛剛為什麼要跑走？」

「我……我覺得很丟臉。」歐妗媗蜷縮的抱著雙膝，低著頭說著。

「妳覺得跟我一起散步很丟臉嗎？」

「不是！」

「那為什麼覺得丟臉？」

「我、我想到要問什麼問題了。」

「好，妳先問。」

「你為什麼想要把我送走？」

「因為只要妳待在我身邊就會受傷。」黎旭輕輕撫摸歐妗媗耳後的傷疤。

「對不起，我明明答應你，不會再受傷了。」

「怎麼能怪妳，是我太自私，明明知道讓妳待在我的身邊有多危險，我還是……但是，我現在不希望再看到妳受任何傷害了，這次妳傷到耳朵，可能會造成永久性的耳力損傷，還有妳腿上永遠無法抹滅的傷痕……我真的不希望再讓妳收到任何傷害了。」

歐妗媗看著滿臉自責的黎旭，心中一暖，她相信黎旭說的是真的，但是，剛剛推開她的吻又是怎麼回事？

「黎旭，你剛剛為什麼……不親我？」歐妗媗想到當初在飛機上，她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他為什麼要親她，當時他說，他深受自己吸引……那現在黎旭不再想親她，是否也就說明了，對黎旭而言，她不再有吸引了……想到此處，歐妗媗眼淚又盈滿了眼眶。

「噢，不，不是妳想的那樣。」看到歐妗媗又泫然欲泣，黎旭捧著她的臉，認真地看入她的眼中，「我剛剛是……不小心犯規了。」

「犯規？」

「那是我給自己的懲罰……我在島上的日子，絕對不能碰妳。」

「懲罰？」

「……懲罰我總是害妳受傷。」在歐妗媗第一次受傷時，黎旭也是懲罰自己不能待在歐妗媗身邊，才會強迫自己四處出差。

「黎旭，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這樣……我還以為……以為你不愛我了。」

「所以妳剛剛才這麼傷心嗎？」黎旭收緊了環抱歐妗媗的雙手，「真糟，我又害妳受傷了。」黎旭看起來有點沮喪。

「黎旭，我沒事了，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妳可以跟我說妳是怎麼胡思亂想的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歐妗媗不知怎麼的，雙頰熱了起來，幸好現在夕陽餘暉照射之下，應該看不太出來她的臉紅。

「那妳跟我說，為什麼覺得很丟臉好嗎？」看到歐妗媗臉色緋紅，黎旭突然覺得她胡思亂想的內容應該很有趣。

雖然歐妗媗覺得真的很難說出口，但是想到剛剛也是因為黎旭坦誠相告，有問必答，才順利解開誤會，於是她鼓起勇氣說：「我……我本來想……穿這樣引誘你，但是……你對我毫無興趣，所以我覺得我很丟臉……」說到後來，歐妗媗雙手掩面，完全不敢看黎旭的反應。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黎旭輕輕移開歐妗媗的雙手，注視她的眼睛說：「我怎麼可能毫無興趣。」黎旭的雙手輕緩地從手腕上移，撫過雙臂，來到雙肩，挑起一條纖細的肩帶，靠近歐妗媗的耳畔說：「妳都不知道我有多忍耐，不知道我要多努力才能克制自己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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