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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血如梅花2（第2页）

“你不杀我？”

“你在我的眼中跟死人并无分别！只有活着的，才对我有用！”

东方剑玉叫道：“我知道！如果你想杀我！我根本跑不了那么远！可是你想错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那么！不论你到那里，我都跟着！”程玉龙冷冷的道：“我的时间很多！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都很空闲！跟着你，也许是我该做的事！不管你带我到景色如春的地方游玩，还是将我带到地狱；我都十分愿意！”

东方剑玉额头的汗水便流了出来！眼前这个人不是多嘴的人，此刻却说了那么多；这个人，也不是吹牛皮的人！他能说出的话，就一定算数！也就是说，自己带了一个死神在身边！只要他还没有死的情况下，这一辈子都跟着自己！想到此节，脸便苍白起来！

东方剑玉此刻想到了死！只是，天下怕死与不怕死的人一样多！不怕死的，如果说死在别人的手上坦然面对的跟自己行了结的却不会一样多！只是，自行了结的勇气比死在别人的手里的不知要大多少！天下真的从容面对自行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年轻人！

很显然！东方剑玉是做不到的！他到底太年轻了，才二十一岁！

此刻的程玉龙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好像他看的就是一个死人！可偏偏还没有断气！

东方剑玉似乎要崩溃了！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只是才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叫道：“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

程玉龙的眼睛空洞而寒冷！没有一丝的感情；也没有应他！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东方剑玉起步又跑，跑了二丈远近又停了下来！停了下来又跑！如果三番五次，三番五次。再也忍耐不住了。叫道：“我要说出来！你会不会让我走？你不要跟着？”

程玉龙没有应他！或许他认为没有必要！

东方剑玉叫道：“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程玉龙抬头望着远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得愈多，也就愈麻烦！我都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知道什么，又岂能是我会做的事？”他的叹息声中，似有无穷的寂寞！也有深入骨髓无奈！必竞，他真的闲了太多年了！

东方剑玉这会儿没有疯掉，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了。叫道：“你到底是为跟着我，还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知道什么的？还是干什么的？”

程玉龙冷冷的道：“我只想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东方剑玉此刻，真的要疯了！对方没有问，却要自己先说！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至少你得开口问我，我才能答你！可你什么也没有问，我又从何说起？望着程玉龙，心里忽然觉得天地有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只有自言自语的说话：“我叫东方剑玉！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做东方剑花！但是今天我家死了人！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们都是受命江西南昌的李修善李三爷！他是我们江西的总把子！我们要做的事都是他吩咐的！”东方剑玉自言自语的说着，抬起头来，眼中却是迷茫。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是李三爷要做什么，我们却不知道！是了，太奇怪了！我们要做什么呢？为何老是派几个去送死？明知派去都是有去无回，为何还要派去？”

东方剑玉自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却答不出来。抬头望着程玉龙。道：“你知道什么回事吗？”

程玉龙冷冷的望着他！没有开口！

见对方没有答。东方剑玉又低下头去。说话道：“每次要办什么事，李三爷都会派铁胆桃冰生来通知我！很奇怪！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们这样做为了什么？”说到这里的东方剑玉抬头问道：“你知道谁是妙妙仙子西门玉莲吗？”

程玉龙道：“我听说过！没有见过！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我妹妹的信使！有什么事她就会来通知我妹妹去办！”

程玉龙忽然间奇怪起来！他才二十一岁，他妹妹年纪更小！他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却偏偏指挥柳非梦，刘二娘她们去办事！到底他是这个组织中什么重要人物还是他的父母是重要人物？程玉龙想了想，又否定了！他不能是什么狗屁重要人物！如果他父母是，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或许一个小青年的话不可信！但一个疯子的话，却一定要信！

东方剑玉此时沉默了！程玉龙也沉默了！此刻，俩个人，一个站着如石雕，一个坐地如石雕。忽然东方剑玉问道：你”识我岳父吗？我岳父叫做李金斗！”

程玉龙的脑袋飞速运转！但是，脑袋里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他很确定冷秀云的旧部没有说过！忍不住问道：“他在那里？”

东方剑玉望着他。眼神愈发迷茫。道：“对啊！我岳父在那里？我妻子小清在那里？我又在那里？”

程玉龙陪着他，直到了中午；东方剑玉大概是累了，倒在地上睡着了！程玉龙仍然没动，仍站着等他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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