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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孩子？他说的是孩子么？我有喜了么？为何没人告诉我？阿绸阿缎也不告诉我，果然圣命难违，果然&ldo;忠心耿耿&rdo;！

他细细凝视着我，眉心微凝：&ldo;开心吗？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因此……怎么了？不开心吗？&rdo;

我甩开他的手掌，冰冷启唇：&ldo;若你的孩子被人杀死，你会心痛吗？&rdo;

流澈净蓦然睁大眼睛，炯炯逼视我。

我冷哼一声：&ldo;别人的孩子，千刀万剐也不会心痛。&rdo;

他克制道：&ldo;你说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rdo;

我森冷瞪他，双眸饱含怒火：&ldo;你的孩子？你不配有孩子！&rdo;

流澈净扣住我的细肩，低吼道：&ldo;你不想要我的孩子？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你不知道吗？&rdo;我轻扬脸庞，大声狂笑，须臾悲愤道，&ldo;流澈潇该死吗？姑姑该死吗？枫儿该死吗？你派人追杀，究竟是为什么？你心狠手辣，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了？我是前朝妖后，本就不该留在新朝，杀了我，你的一世美名就会流芳千古。&rdo;

&ldo;你都知道了？&rdo;流澈净淡淡开口，长叹一声，忧伤的望我，&ldo;你想要我如何？&rdo;

&ldo;要你如何？问得好……&rdo;我静静的笑着，悲凉的笑着……他承认了，全都承认了，然而，承认了就能抹去所有吗？我缓缓闭上眼睛，眼睛肿胀而刺痛，&ldo;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将你怎样……&rdo;

&ldo;只要你快活一些，怎样都好！&rdo;流澈净轻轻带我入怀，嗓音平缓得令我心颤，&ldo;你怎么说，我怎么做。&rdo;

&ldo;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rdo;我猛地推开他，心神剧痛。

&ldo;我不祈求你的原谅！&rdo;他幽幽道，眼底布满楚楚的痛色，&ldo;只愿意你开心一点儿，只愿你不要不理我。&rdo;

我呵呵直笑，行如痴狂的呆傻之人：&ldo;我不理你，自有红颜粉黛等着你驾临宠幸。&rdo;

流澈净的俊眸中水光闪烁，伤痛的开口：&ldo;你一直都知道，我只要你一人！&rdo;

我笑靥冰凉，悲切道：&ldo;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一直欺瞒我，将我当作一个傻瓜……我为何这么愚蠢，愚蠢得竟然相信你的甜言蜜语，相信一个浪荡之人的逢场作戏！&rdo;

流澈净上前柔柔握住我的双臂，语声越发温柔缱绻：&ldo;阿漫，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苦……好好歇息，我会陪着你，明日醒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rdo;

要我全当从未发生过？我也想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而你却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在滴血吗？你教我如何与你同眠共枕？

我决然挡开他的双臂，泪眼渐趋干涸，却失声痛哭：&ldo;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走……&rdo;

流澈净并无震惊之色，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眼神落寞而伤怀。

我转过身，挺直身子，留给他一个清傲的背影。久久的，久久的，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消失于大殿……

霸天阙声声慢（2）

此后一月，流澈净再无踏足毓和宫，或者说，我禁止他踏足大殿半步。

熟睡的午后，他会站在雕窗外默默的望我，神色萧索；北风呼号的午夜，自梦中惊醒，暗影沉沉的内殿，黑影极速一闪，气息急促的蔓延，我知道，是他彻夜不眠的守着我。

我已不会流泪，仍然悲痛如死，仍然无法原谅他……纵使我百般为他开脱、百般劝说自己、百般自持，那无处不在的绝望与痛心仍然硬生生的压在心上，哽如巨石，令我神思恍惚、寝食难安，身子越发单薄，整个人儿越发清瘦。

小韵入宫看我两次，无奈叹息。秦轻亦来看我几回，想要逗我开心的，我只是淡淡的附和。阿绸看不下去，劝我勿再折磨自己，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外殿，阿缎愁苦道：&ldo;再劝劝娘娘吧，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一月来，陛下去香露宫最频繁了，只怕贵妃娘娘把陛下的心霸占了，娘娘又是这样子……&rdo;

阿绸刻意压低：&ldo;小声点儿，别让娘娘听见了。我是担心娘娘的身子，不仔细调养，孩子会受苦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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