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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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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丹枫带给孙家祸端

这一天乘船顺江而下来到鄂城，已是夜色朦胧，乌鸦归巢之时，只见沿江街道热闹非常，车水马龙。老管家带着小丹枫遑遑赶到关天培岳父的家里。这一天关天培的岳父孙志国正好外出访友。其妻刘雅兰接见了小丹枫和老管家。

小丹枫见到外婆，心头一酸，扑到外婆怀里哭起来。老管家在旁边哭边抹泪，一五一实地把关家遭罗绍暗害的经过述说完，孙志国的妻子哭得成了泪人，她那儿顾的脏臭，顺势把浑身汗臭味，穿着破烂的小丹枫搂紧，小脸蛋的满脸污泥也粘贴在她挂满泪的左脸，悲凄地说道：“孩子不哭了，到了外婆家，就是到了自己家了。你和老管家都饿了吧！”

说完就吩咐丫鬟：“快去弄些吃儿的给少爷和老管家，要丰盛点儿。然后引领少爷和老管家去洗个热水澡。少爷的衣服就穿你大爷的二公子江峰的，老管家就暂时穿你老爷的衣服。”接着就吩咐另一个丫鬟：“去把你大爷和二爷叫到我这儿来。”吩咐完就又哭起来。也惹得丫鬟男仆眼里泪花满满，用袖角直抹眼泪。

几日来，小丹枫在外婆极其疼爱下，又找到童儿时候的快乐，和两个舅舅的四个同龄的儿子及女儿玩儿得不分彼此，形影不离。

百事必有一漏。这日上午阴云密布，把苍翠浓郁的西山压得低低的。关天培的岳父进家门，还未见到小丹枫，就被鄂城县县衙的传唤衙役请到县衙。衙署坐北朝南，位于庚楼以南。只见县衙门外有一副对联：

官要虚心，总能发伏厘奸，须识我得情勿喜；

民宜安份，若到违条犯法，可怜汝无路求生。

再近看大门前有一道照壁，画一只四脚兽，其名谐音“贪”，意思是警戒做官的不可贪婪。照壁稍后，东南两方，各有牌坊为东西辕门。

由辕门进来，正中是大门。大门有三个，一个正门，两个侧门，上面画有门神。门的上方有一个匾，写有“鄂城县”三个字。正对着大门，隔开一个相当的距离，便是二门，也是三个。正门上有匾额，写“仪门”二字，取“有仪可象”的意思。仪门之内是一个大天井，正中有一个牌坊，横额写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戒石铭。

天井的两旁便是书吏办公的地方，通常依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次序分左右排列。还有承发房、粮房、仓房，以及差役们用的房子。由牌坊直入，经过相当距离便是大堂。大堂中央是暖阁，暖阁当中横摆着公案和高背椅。公案前面垂着桌围，桌上放有砚台、笔架、签筒等常用办公品。

暖阁下的前面及左右两旁都有相当大的空间，右边放着一张小桌和凳子，是在问案时给书吏做笔录用的。左边有一只木架，上面放着一只大鼓，县官升堂退堂时都要鸣鼓。暖阁前的空间则是给当事人、证人跪着听审的。衙役也在此及左右两旁站着应役。

从大堂正中再入一道大门，便是二堂。大门之右陈设一磬，主官经此到大堂时，便有差役在此鸣磬。二堂中央的暖阁及暖阁上的公案等陈设，和大堂完全相同，但没有鼓。事实上公案及公案上陈设的签筒、笔架、砚台与右方高架所置印箱、诰轴，只有一套，经常摆在二堂暖阁上，主官在大堂问案，就移在大堂。从二堂后壁正中再入一门，便是三堂，这是县太爷家属所在的内宅。

邻接这些建筑，另有几处房屋、院落，供主官平时治事、会客及幕宾、门丁居住之用，但没有一定规制。

此时孙志国心情挺不错，走马观花地把县衙从外到内看赏了一遍。孙志国暗思：“县衙真真的是威武森严。进去的犯人不死也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

孙志国正在想心事的时候，就听有人叫：“刘员外，你好啊。好久不见，久违了。今日有要事特请你来。”孙志国顺着说话的声音望过去，瞧见是鄂城县县丞大人汪饱研。

孙志国赶紧抱拳言道：“不知汪县丞大人找我有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县丞大人也抱拳言道：“县太爷正在书房等候你，有要事和你商量，请跟我来。”说完前面引路，孙志国后面紧随。

穿过竹林石径，绕过荷花塘，来到白墙琉璃瓦的前后深院，县丞大人停下脚步，说：“你自己进去吧。县太爷在书房里看书。”就转身匆匆离去。孙志国望着精瘦的他，脑子里浮现出县丞大人的丑到极点的麻脸羊眼猪口间断眉，心想：“素日并无来往，今日为何找我？我一家尚来安本守份，从未惹事生非的。”内心里满是狐疑，心提到喉咙口，小步走进书房。

到了书房，还没一袋烟儿工夫，就听书房外喊道：“大人。县衙大院除县太爷书房外，搜个遍，杀人犯没搜到。”只听一人吼道：“抓杀人犯要紧，立即进去搜索。跟我来”

不一会儿，冲进书房十来个手握刀剑的清兵，不容孙志国分辩，就上前捆了个五花大绑，推攘着出来了。到了问案堂，见县太爷正端坐正堂，冷笑着说：“孙员外。别来无恙啊。尚来我们无来往，今日有何吩咐直闯县衙，而且直摸进我书房。莫非你要刺杀我不成！”话没说完脸一阴沉。孙志国一听，大感上当，心里明白了他们这是上演了一出“骗林冲入*堂”的戏，但心里尚弄不清楚什么原因让他们对自己下毒手。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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