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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八百六十二章 萨贝尔小姐与第一支舞求票（第1页）

夏德很严肃的对占卜家们说道：

“凡人必有一死，万物必有终亡，这是躲不开的。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向后拖延，至于未来的事情.....乐观点来说，至少《呢喃诗章》进行到了第九个章节的现在，一切都还算顺...

“你真的不打算休息吗？”伊登大姐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从遥远山谷中传来的风铃。她站在夏德身侧，红裙如火，在金色篝火的映照下仿佛燃烧着某种未尽的命运。

夏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帐篷外那片被翠绿屏障笼罩的雪原。夜风轻拂，带着草木芬芳与精灵魔法特有的清冽气息。远处，几位年轻的法图人少女正围坐在一块发光的水晶旁低声吟唱，歌声如同月光织成的丝线，缠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伊登继续说道，“你以为只要不停前行，就能避开那些回忆??那些你不愿面对的东西。但命运之战已经结束，神明退隐，预言尘封。现在是你唯一能喘息的时候。”

夏德终于转过头来看她，眼神平静却深不见底：“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卡拉斯山上的三件遗物，是开启新生仪式的关键。而新生仪式一旦完成，或许我们就能真正理解‘希望’这个词的含义。”

“可你也需要活着去见证那一天。”伊登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微凉，“别忘了，你是【毁灭世界的患者】，也是【牵引最终希望】之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既是伤痕，又是愈合；既是终结，又是开端。”

这句话让夏德微微一震。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道淡银色的裂纹??那是神性残留的痕迹，也是唤神时留下的烙印。每当月升之时，这道裂纹便会隐隐发烫，仿佛有谁在远方呼唤着他。

“你说得对。”他轻声道，“但我不能停下。露维娅说她会在托贝斯克等我回来办派对，希维说要为我演奏新写的曲子，丹妮斯特答应教我辨认星图上最古老的星座……如果我不回去，这些约定就都成了空话。”

伊登叹了口气，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你总是这样，把别人的期待背在肩上，好像整个世界的重量都该由你一人承担。”

“也许吧。”夏德笑了，“但如果连我都放弃了，还有谁会记得那些该被记住的事？还有谁能听见那些不该被遗忘的声音？”

两人沉默片刻，唯有远处的乐声悠悠传来，是一首从未听过的精灵古调，旋律婉转哀伤，却又藏着一线光明。

“你知道吗？”伊登忽然开口，“在你们出发前，我做了一次占卜。”

夏德挑眉：“用罗德牌？”

“不，”她摇头，“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观星、读风、解梦。我看到了一片崩塌的山脉，山顶有一颗坠落的星辰。而在那星辰之下，站着一个背影模糊的人。他手中握着一根断裂的根须、一枚泛黄的指骨、一缕银白的毛发……然后，他抬起了头。”

“那个人是我？”

“我不知道。”伊登凝视着他，“但当我试图看清他的脸时，画面碎了。就像镜子被人狠狠砸碎，每一块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你??有时是少年，有时是老人；有时微笑，有时哭泣；有时手持诗章，有时怀抱长剑……唯一不变的是，每一个你，都在走向那座山。”

夏德久久未语。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预兆。这是命运之网的一角被掀开，露出其下汹涌的暗流。

“所以你会阻止我吗？”他问。

“不会。”伊登松开手，后退一步，“因为我相信，哪怕前方是深渊，你也会把它走成通途。我只是希望……当你登上山顶时，还能记得回望一眼来路。那里有爱你的人，也有你曾许下的诺言。”

夏德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帐篷帘幕被掀开，贝拉探出脑袋：“喂！两位聊够了吗？舞会快开始了，伦斯说第一支舞必须由‘唤神者’开场！他还特意让芙洛拉准备了新编的《月启之歌》，说是献给你的！”

“来了。”夏德应了一声，朝伊登笑了笑，“看来今晚注定无法安静地告个别了。”

伊登莞尔：“那就跳支舞吧。至少让这个夜晚，留下一点温暖的记忆。”

他们一同走入帐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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