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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高劲替顾襄回答：&ldo;她听说了您的名字，也不太确定您是不是她以前的老师，毕竟都十年了，她那个时候也还小，哪有什么记性。&rdo;

顾襄没有反驳。

阮维恩回过神，感叹：&ldo;居然这么有缘!&rdo;

齐老师很激动，跟顾襄回忆往事。

&ldo;……那个时候把我气的，本来还想让你罚站，后来看你就那么点小，想想又可怜，就罚你抄了十遍《床边明月光》。&rdo;

顾襄脸色不是很好，她瞄了眼高劲，高劲在喝着茶，翻着本子，似乎没听。

她又瞄向阮维恩，高劲忽然开口：&ldo;维恩，你记下这个号码。&rdo;

顾襄收回视线，继续听齐老师说。

齐老师道：&ldo;你现在还能不能背《一去二三里》?&rdo;

顾襄脱口而出：&ldo;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rdo;

齐老师：&ldo;对，记性真好!&rdo;

顾襄微微地提了下嘴角。

她看着齐老师黝黑的脸，酝酿片刻，小声说：&ldo;我小时候成绩很差吗?&rdo;

&ldo;不差。&rdo;齐老师笑着，&ldo;你乖得不得了，一首诗十遍不会就学二十遍，学到后来，就什么都会了。不过你小时候不爱说话，现在应该参加工作了吧，性格有没有外向点?&rdo;

顾襄说：&ldo;我不内向。&rdo;

齐老师：&ldo;你就是什么活动都不爱参加，人家小朋友下课都到处玩，你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画画。&rdo;

顾襄：&ldo;是吗?&rdo;

齐老师：&ldo;你其实很想去玩，我好几次看你眼珠子跟着班里小朋友转，不过没人叫你，你自己也不会主动。&rdo;

他感叹：&ldo;一晃眼，长这么大了，你现在就很好。&rdo;

顾襄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学校里的样子。

她最初没那么聪明，但很乖，愿意学，后来就变得聪明了。

她真的不合群，没有小伙伴。

她喜欢画画，是因为没人跟她玩。

她的数学从小就很好。

她是学习委员，但从来不管别人的学习。

齐老师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想起高劲。

&ldo;差点忘了正事。&rdo;

高劲微笑：&ldo;没关系，我刚好把这些本子都翻了一遍。&rdo;

齐老师道：&ldo;我挑一些出来，打他们电话看看，也不知道能找到几个。&rdo;

高劲说：&ldo;用我的手机。&rdo;

齐老师看着本子上的信息，长吁短叹：&ldo;趁着还有时间，让老人们聚一次也好。年纪大了，才知道过去的珍贵。&rdo;

他们要打一堆电话，齐老师怕顾襄无趣，让她出去玩钓鱼，渔具在院子里，是供钓友使用的，让她随便挑。

顾襄起身，坐在电视机前的齐中华老人突然朝她叫&ldo;囡囡&rdo;，齐老师让她别管：&ldo;他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他有老人痴呆。&rdo;

顾襄离开屋子，四周张望，最后还是走向河岸。

这里风景独好，石板贴近水面，站在上面，能望见底下游过的细小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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