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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答。
“因为他知道。”科兹伸手触碰那团光影,指尖瞬间结出霜花,“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你会变成一个活死人,一个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永远听着亿万灵魂的哀嚎,看着银河一点点腐化,却连眨一下眼都做不到。”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你们要的不是一个救世主,而是一个替罪羊。”
祭坛上的光影剧烈震荡,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整个房间的灯光熄灭,лишьосталсясветотплавающегообраза??ивнёмнамгновениепроступилсилуэтвысокойфигурывзолотыхдоспехах.
“科兹……”那影子开口,声音如同从深渊底部传来,“你拒绝了吗?”
科兹浑身一僵。
那是父亲的声音。
不是脑海中的幻觉,不是记忆回放,而是真实存在的、跨越维度的直接沟通。
“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他咬牙问道。
“我知道每一个可能。”影子缓缓抬手,“我也知道你会恨我。可当选择只剩下‘毁灭’或‘苟延残喘’时,做父亲的,只能选择后者。”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因为规则。”影子低语,“王座束缚了我的言语,禁军封锁了我的感知,而混沌……早已渗透进每一次信息传递的过程。我只能通过最间接的方式引导你??比如让灰骑士产生错误判断,比如让他们误以为你是关键变量。”
科兹怔住。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所谓的“偷偷潜入”,不过是父亲精心设计的一场戏;所谓的“灰骑士阴谋”,也只是推动他来到此处的工具。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真相,是因为……锚点真的要断了?”
影子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点头。
“三小时后,亚空间潮汐将达到峰值。若无人接续锚链,整个泰拉将陷入灵能黑洞,随后引发连锁坍塌??火星、露娜、甚至太阳系外围的哨站都会被拖入虚境。”
科兹闭上眼。
他想起了狼崽子们写下的骂人文本,想起了太空野狼口中那个“被原体打成瘫痪”的荒谬说法,想起了禁军们讨论人造沙滩时的轻松笑意。
他们都不知道真相。
他们都不需要知道。
睁开眼时,科兹已做出决定。
“我不信你。”他说,“但我愿意试试看,你到底是不是还在装死。”
他猛地跃上祭坛,双掌插入那团扭曲光影之中。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投入熔炉煅烧。他的皮肤龟裂,血液蒸发,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视野中爆开无数画面:幼年时期在安格隆星球的猩红沙漠奔跑、第一次见到父亲时那双金色的眼眸、兄弟们在战舰上饮酒欢笑的场景、还有……还有那个从未被承认过的弟弟??奥维德。
那个被称为“完美之作”的半神。
“奥维德……才是真正的锚点继承者?”他在剧痛中嘶吼。
影子终于露出一丝悲悯。
“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但他选择了逃避,躲进了亚空间夹缝。而现在……只有你能找到他。”
“凭什么?!”
“凭你是他唯一的哥哥。”影子低声道,“凭你们共享同一段创世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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