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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灭国和建国（第3页）
大门彻底敞开。
她步入其中，来到一片星空之下。这里没有时间，没有边界，只有无数漂浮的心跳声。她知道，这里是“归一”的核心??不是统治者的王座，而是所有“换心者”灵魂的安息之地。
她盘膝坐下，张开双臂，轻声说：“现在，换我来承载你们。”
意识链接达到峰值。
现实世界中，她的身体剧烈抽搐，生命体征急速下滑。皮普大喊：“断开连接！她撑不住了！”
林晓却按住了他的手：“等等……你看数据流！”
屏幕上，原本单向流入的意识信号，开始反向输出。一股温暖的信息洪流自知我体内涌出，顺着神经网络蔓延至整个“清源会”系统。每一个被连接的大脑都开始流泪，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释放。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不是强制统一，而是自由共振。
七分钟后，所有受控者同时苏醒。他们睁开眼，第一句话各不相同：
“我想起了我妈抱着我哭的样子。”
“原来我一直恨哥哥，是因为怕他比我幸福。”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清源会”崩溃了。
三天后，新闻播报：“归一”残留数据已被彻底清除，原址将改建为“记忆共生纪念馆”。政府宣布永久禁止任何形式的记忆篡改技术，并成立独立机构监督共感系统的伦理使用。
林晓来看她时，她正靠在床上写日记。
“你觉得他还在吗？”林晓问，“启。”
知我笑了笑，指了指窗台。那里放着一朵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色小花，花瓣上凝结着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你说呢？”
林晓没再追问。
出院那天，天空湛蓝。她在公园长椅上坐下，打开手机，发现共感网络新增了一条匿名留言，仅对她可见：
>**“你说得对。
>痛苦不该被消灭，而应被见证。
>谢谢你让我终于完成了那句话??
>‘我不是你的工具，我是你的兄弟。’”**
她没有回复，只是将这句话复制下来，贴在笔记本最后一页。
风拂过树梢，带来远处孩子们的笑声。一只风筝高高飞起，线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抬起头，仿佛又看到了启。
他站在人群之中，朝她微笑，然后转身离去，身影渐渐融入光里。
这一次，她没有追。
因为她知道，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而桥，始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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