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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1页）

卫螭呆呆看着钱孙氏哭天喊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觑眼瞄了瞄，端坐如故的李绩老爷子和他家秦老爷子，高高在座的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还有那满脑门汗的孙伏伽，跪着哭喊的原告，还有他这老神在在站着的被告，眼前的场景，总觉得有点儿熟悉，用力一想，这不就是野史演义里面，那些强占民女，迫害悲苦主角的恶霸么？！

原来俺是恶霸啊！卫螭的感觉挺复杂的，一把抹去脑门儿上的汗水，看向李二陛下，看他怎么说。

李二陛下道：&ldo;钱孙氏，不管你有何冤情，自有朝廷，自有孙爱卿，自有朕为你做主，勿要做这嚎哭之态，且收了悲伤，待朕问过子悦。&rdo;

说完，转向卫螭，问道：&ldo;子悦，为何一定要剖开尸体检验？朕听说，银针可验毒，用银针不就可以了吗？&rdo;

卫螭道：&ldo;陛下，这就要从人体的构造说起了。请恕臣放肆，往日陛下喝了一杯凉茶或是饮了一碗热汤，喝下之后，冰凉或是灼热的感觉，都是从咽喉一直往下，直到肚子，对不对？&rdo;

卫螭比对着自己的身体。这下，不止李二陛下点头，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人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承乾太子道：&ldo;难道这其中还有何奥妙不成？&rdo;

卫螭道：&ldo;殿下，臣是学外科的，因为手术需要，对人体的构造比较了解，人吃东西入腹中，首先是经过口腔咀嚼，经过食道……&rdo;

卫螭满脸正色，开始以&ldo;食物在人体内的旅行&rdo;为主题，以一颗黄豆在人体内的消化过程为蓝本，涉及医学知识、生理知识等，绘声绘色的给公堂上的人，上了一节生动的语文课。

话说，当年小学时候，这篇课文是属于语文的范畴，最后那句结尾&ldo;从门……&rdo;啥啥的话，让卫某人印象特别深刻。

丫当时不懂啥叫门，还去问了他们那刚从师范毕业不久的语文老师，得到的就是脑袋上的一个脑瓜崩儿，弹得丫眼泪汪汪，哭着跑回去问他家那上初一的姐姐，姐姐一脸鄙夷：&ldo;你丫不知道吗？门就是屁眼儿！笨！&rdo;

丫那时才恍然大悟，很是惊奇。原来，屁眼儿的学名叫门。

讲完故事，卫螭这厮不忘拉回正题，一本正经的道：&ldo;为了查清楚钱老三的真正死因，还臣一个清白，给钱孙氏一个公道，解剖尸体是必要的。钱孙氏，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家夫君的真正死因，不想他死个明白，不想他得到安息？你一再阻拦尸检，内里，不知是何原因？&rdo;

第24章滑稽的过程

钱孙氏看看周围坐着的人，知道阻拦不住，只得同意再次尸检。跪着爬过去钱老三的尸首旁，低声祷告：&ldo;当家的，对不住了，奴家无能为力了。&rdo;

原告、被告都没有异议，监督则由李二陛下指定。李二陛下让原告方的那位白医生，还有卫螭的义兄孙思邈，再加上太医署叫来一位老太医，三人一起监督。孙思邈来了之后，卫螭那厮还有心情冲他笑，浑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尸体解剖，当仁不让的由卫螭来，为了避嫌，解剖前，卫螭被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除了解剖必备的以外，连衣服都给换了一身。

解剖，是一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下刀的分寸，怎么下刀，那都是有讲究的，做外科手术，是让病人更好，而不是去搞破坏。卫螭动作麻利，下刀准确，一边解剖，一边还有心情解说，告知监督的三位医生，以及在一旁协助的仵作，还有孙伏伽和李二陛下几人，各部位是什么器官，有什么作用。

仵作是个年轻男子，约二十二三，叫许大郎，据说是子承父业，已经转正好多年了。在场的人中，还能面不改色的看卫螭解剖的，也就他和孙思邈俩人。许大郎是因为做了好几年仵作，见过的场面多了，已经习惯了。孙思邈则是一心专注医学研究，忙着去记卫螭说的东西，搞得其余人等，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他们仨。

经过解剖尸检，死者胃里并没有蛋糕，而是没有消化完的面条残渣，蛋糕只到死者食道口，显然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胃里的面条，经检验，含毒，显然，死者的致死原因是带毒的面条。不是蛋糕。

卫螭放下手术刀，脱去手套，道：&ldo;孙大人，您亲眼看到了，这钱老三的死因，并不是我家的蛋糕，而是先前吃的面条，钱老三地死，与我家的蛋糕店无关。至于杀害他的真正凶手，就需要孙大人再接再厉了。&rdo;

&ldo;本官知道了。卫大人可以请回了！呃……陛下，恕微臣失陪一会儿！&rdo;

孙伏伽清瘦的脸，惨白一片儿，打了个干噎，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扶在墙角。大吐特吐。

李二陛下很古怪的看了卫螭一眼，喃喃道：&ldo;朕真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了。&rdo;

说罢，摇摇头，往前衙去，卫螭满脸古怪，跑去整理器材去了。待孙伏伽吐完出来，卫螭已换回来时的装束。静静站在李二陛下身后，等待孙伏伽宣判。

孙伏伽当堂宣布，卫螭无罪开释，毒死钱老三的另有其人，他将继续追查下去，孙钱氏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待钱老三案结案后。一起宣判。

洗脱了嫌疑，卫螭拜谢，完了，道：&ldo;孙大人，钱老三的案子结了，在下这里还有一案，程大哥。把那丫带上来。&rdo;

程明拎小鸡仔似的把小伙计小路子给拎了上来。二虎下手比较阴狠。下手的地方，都是衣服遮住地地方。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只见小路子脸色苍白，精神萎顿。

卫螭道：&ldo;事发当时，在下正好在场，蛋糕店的伙计，都有投毒的嫌疑，故让家仆二虎守着，不准放走一人，此人当时惊慌可疑，意图逃跑，才让家仆捉住，请孙大人帮我等查明真相，还我卫府清白。&rdo;

孙伏伽点点头，让人传二虎上来。二虎一进公堂，无意间看到白医生也在场，本来挺平静的表情，突然现出愤怒，狠狠瞪了那白医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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