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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黑色珠子的秘密（第1页）

楚槐序看着自己系统界面上一动不动的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他不用在考虑经验值的事情了。

他也不用考虑时间过去太久，从而耽误了东西洲大比。

更不用担心传...

风卷残云，夜色如墨。

君子观的废墟在月光下像一具被剥去皮肉的骸骨，森然矗立。我们三人盘坐于心灯之前，听雪剑横膝，棋篓置地，徐子卿手中握着那枚从原初之心碎裂后所得的玉符??它已不再发光，却始终温热，仿佛还跳动着某种未尽的呼吸。

“楚槐序曾是我师弟。”徐子卿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融进风里，“七岁入观，与我同拜一师。他天资极高，却总差我半步。不是功法不如，而是……他太想赢。”

我握剑的手微微一顿。

“三年前阿婉退婚，他来找过我一次。”徐子卿望着灯火，“他说：‘你何德何能，得天道如此厚待？’那时我不懂他的恨意，如今才明白，他恨的不是我，是命运本身。”

韩霜降轻声道：“所以他宁愿毁掉一切，也不愿接受自己得不到果位的事实。”

“是。”徐子卿点头，“可他忘了，真正的果位，从来不在天上，而在脚下走过的路。”

话音未落，远处沙尘腾起，一道黑影踏风而来，速度极快，竟似御气飞行。待其逼近，我才看清??是个女子，披着灰袍，脸上覆着青铜面具，身形瘦削，脚步却稳如磐石。

她在十丈外停下，缓缓跪下右膝，双手捧出一卷焦黄竹简。

“楚槐序命我送来此物。”她声音沙哑，“说是……给你们最后的选择。”

徐子卿没有动。

我却已起身，一步跨至她面前，听雪剑轻鸣一声，剑尖直指她咽喉：“你是谁？为何替他传信？”

女子不动，也不抬手防御，只道：“我是观中失踪的第三十七名弟子，三个月前被擒。若我不从，他便杀一人。今日我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愿意成为他的喉舌。”

韩霜降走到我身旁，目光落在竹简上：“打开看看。”

我以剑锋挑开捆绳，竹简展开，上面刻着几行小字：

**“三日后，葬龙谷。

若尔等赴约，可免三家祖坟遭劫；

若不来，则先掘徐氏祖茔，再焚韩家祠堂，最后将叶某亲族尽数斩首示众。

胜负定生死，因果由我裁。”**

末尾盖着一方血印，形如断剑交叉，正是楚槐序自创的“绝心印”。

“他在逼我们决战。”韩霜降闭眼，“而且选在葬龙谷……那是西漠古战场最凶之地，千年前七大派围攻孤峰时，九成修士皆陨于此。地脉紊乱，灵力逆流，连飞升者都不敢久留。”

“正合我意。”徐子卿终于起身，接过竹简，看也不看便将其投入心灯火焰之中，“在那里打，他逃不掉。”

我冷笑：“他还真当自己是执棋人了？”

“他是。”徐子卿盯着燃烧的竹简，“但他不知道，真正的棋局，早在我们踏入地底、触碰原初之心那一刻，就已经变了规则。”

那一夜，我们在废墟中守灯而坐。

我没有睡。听雪剑躺在腿上，剑身映着火光，泛出淡淡的红晕??那是第一滴血留下的印记。我想起十六岁那年，师父对我说：“剑修一生，最怕见血太早，也最怕见血太迟。”我当时不懂，现在明白了：早则心狂，迟则心死。而这把剑，终于在该出鞘的时候染了血，不早，也不迟。

第二日清晨，韩霜降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副旧棋盘??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木质斑驳，边角已有虫蛀痕迹。她将黑白二子逐一摆开，布成一座奇阵。

“这是‘情劫局’。”她说，“传说中唯有真心无伪之人，才能破此棋。当年道祖曾以此考验弟子，无人能解。如今……我想试试。”

徐子卿凝视良久，忽而一笑：“你要用棋理推演葬龙谷之战？”

“不止。”她指尖轻点中央一子，“我要算出楚槐序心中真正的弱点。他看似疯狂，实则恐惧。他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被遗忘。他一生都在追逐你的影子，哪怕踩着尸骨前行，也要证明自己比你更强。可越是如此，越暴露了他的空洞。”

我看着那棋局，忽然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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