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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此人是道祖（第1页）

楚槐序：脑袋好痒，又要长脑子了？

......

这位粗鄙的体修，他的人物面板内，【悟性】再度追上了【体魄】，都来到了7点。

楚槐序并未预料到，这一团青色的气团，竟然可以提升人的悟性。...

夜色如墨，山风卷着枯叶在崖边打旋。楚槐序站在断龙崖上，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的血珠砸进石缝，渗入泥土，瞬间被黑暗吞没。他呼吸粗重，衣袍早已破碎不堪，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涌出血水，顺着臂膀滑落，在掌心与剑柄交融成一片黏腻。

但他没有动。

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六道就站在三丈之外，黑袍猎猎，脸上那张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手中握着半截残幡，幡面裂开一道狰狞口子，可即便如此，那股压迫感依旧如渊似海，仿佛整座山都在其脚下颤抖。

“你赢不了。”六道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传来，“陆磐死了，刘天峰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楚槐序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却有一簇火苗未曾熄灭。“你说错了。”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他们不是死于你手，是死于信念。”

“信念？”六道冷笑，“信念能挡我一击吗？能救得了这天下吗？”

“不能。”楚槐序终于抬起剑，指向对方，“但它能让我不退。”

话音未落，他猛然踏步向前，脚下一震，山石崩裂。剑光乍起，如雪崩般席卷而出??《青松剑诀》第三式?**大雪压青松**！

刹那间，天地变色。

漫天剑气凝成风雪，层层叠叠压向六道。那不是单纯的攻击，而是一种意志的具象化：坚韧、不屈、宁折不弯。每一缕剑气都似有灵性，缠绕着敌人的气息，封锁退路，逼其正面迎战。

六道瞳孔微缩，终于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原来如此……陆磐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你是听到了。”

他双手结印，残幡猛然暴涨，竟生出无数虚影，化作六尊魔影环绕周身。幡灵咆哮，阴风怒号，硬生生将剑雪撕裂出一条通道。

可就在那一瞬，楚槐序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出现在六道身后，剑锋直取后心！

“第七境巅峰……”六道仓促回身，以幡杆格挡，却被这一剑震得连退七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你竟然在这种状态下突破了？”

楚槐序不答，只冷冷看着他。

其实他并未真正突破第七境圆满，只是借由陆磐之死带来的悲恸与愤怒，强行催动了体内那枚玄天胎息丹残余的力量，短暂激发潜能，踏入伪圆满之境。这种状态撑不了太久，最多半炷香时间，一旦过去，便是经脉寸断、修为倒退的下场。

但他不在乎。

有些仗，明知会输，也必须打。

“你知道陆磐为什么非要拦你？”楚槐序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雷，“因为他知道，只要你进了道门禁地，取出‘归墟镜’，就能逆转因果，让死去的人复生。”

六道眼神一颤。

“你也想救她，对吧？”楚槐序盯着他的眼睛，“那个被封印在九幽之下、魂魄不得超生的女人??你的妹妹。”

空气骤然凝固。

良久，六道才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那是一张和陆磐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眉宇间透着熟悉的执拗与倔强。

“你调查过我？”他低声问。

“不止是你。”楚槐序握紧剑柄，“我还查了二十年前那一夜的真相。当年道门围剿魔教，并非因邪祟作乱，而是因为你们发现了‘归墟镜’的存在，想要用它唤醒一个不该醒的东西。”

“不错。”六道闭上眼，“那是我们的祖师，也是这片大陆最后一位真正的飞升者。他在渡劫失败后并未陨落，而是被困在归墟夹层之中，意识尚存。只要打开归墟镜，就能接引他的元神归来，重塑肉身。”

“然后呢？”楚槐序冷笑，“让他重新统治这个世界？以一人之力凌驾众生之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

“正道？”六道睁开眼，目光灼灼，“你们道门杀我全家时，可曾讲过正道？陆磐亲手斩下我母亲头颅时，可曾想过她是无辜的？！”

楚槐序沉默。

他知道这段往事。

当年陆磐奉命清剿魔教余孽，确实在一场混战中误杀了平民女子，事后才知那是六道的母亲，也是陆磐年轻时曾暗恋过的邻家姑娘。这个秘密陆磐从未对外提起，直到临死前那一夜，在密室中焚香自罚，留下一封信，托付给姜至转交楚槐序。

信中只有一句：“若有一日你遇黑袍之人，告诉他，我愿以命偿债。”

所以陆磐明知不敌，仍选择独自赴死，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更是为了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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