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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阵道之极天地樊笼（第2页）

其余二人骇然欲逃，却被徐子卿目光锁定。

“跑？可以。”他淡淡道，“但你们得先问问，那些被你们炼成阴兵的亡魂答不答应。”

语毕，左手结印，口中默念三字：“召??魂??令。”

大地震颤，所有陶俑齐刷刷跪下，面向徐子卿，额头触地。随即，它们身上浮现出模糊光影??有老者拄杖而泣，有妇人怀抱婴孩，有少年执剑赴战……万千冤魂齐聚，悲声如潮。

“还债的时候到了。”徐子卿低语。

两邪修惨叫未绝，已被万魂撕扯吞噬，形神俱灭。

战斗结束得比传说还快。

翌日清晨，城门开启，百姓战战兢兢走出，只见三颗头颅高悬，下方刻着八字血书：“借剑者死，持心者生。”

而在城外十里坡上，一名黑衣青年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三块破碎玉简。那是从归墟三使身上搜出的残片，记载着关于“东洲遗剑”的线索。

“第三把，在北溟寒潭。”他喃喃，“第四把，镇压于古佛塔心……第五把，则随葬于‘千棺崖’深处。”

风吹动他的衣角，露出腰间悬挂的一枚青铜铃铛??那是楚槐序给的信物，据说能引动秘境共鸣。另一侧，则挂着那柄从竹屋截下的东洲短剑，如今已不再挣扎，温顺如眠。

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太平。

果然，当日下午，天空忽现异象。乌云聚而不雨，中央裂开一道细缝，投下一道金光柱，直照荒野。光中走出一人，白衣胜雪，面容俊美得不像凡俗中人，手中托着一本鎏金册子，封面上写着四个古篆：《天命榜》。

“徐子卿。”那人开口，声若钟磬，“你已脱离既定轨迹，扰乱气运秩序。现奉九霄殿谕令，请你束手就擒，回归轮回校准程序。”

徐子卿抬头，眯眼打量对方。

“你是系统的执法者？”

“我是‘监命使’。”白衣人淡漠道，“每一个失控的宿主，都会由我亲手回收。”

“哦。”徐子卿点头，忽然一笑，“那你一定很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回收的每一个‘宿主’，其实都不是真正觉醒的人。”徐子卿缓缓站起，“他们要么沉迷力量，要么恐惧失去，要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我不是。”

他伸手抚过胸前竹简，低声道：“我看过太多剧本，也演过太多角色。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该由一群躲在云端的‘写手’决定。”

监命使眼神微动：“你以为你能对抗天命？”

“我不对抗。”徐子卿摇头，“我只是拒绝参与。”

说罢，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狰狞疤痕??那是当初自爆系统契约时留下的伤痕。此刻，疤痕竟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钻出。

“你说我是宿主？没错。但你也别忘了??”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下一符，“我是唯一一个，亲手杀死‘主角模板’的人。”

符成，血落。

刹那间，天地失声。

那道金光柱剧烈晃动，监命使脸色骤变：“你竟把系统核心封印在自己心脏里？！”

“不是封印。”徐子卿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嘴角流淌，“是喂养。这些年，我用痛苦喂它，用怀疑养它，用每一次选择的煎熬滋养它……直到它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他抬起手，掌心火焰再度燃起，这次却是漆黑如墨，边缘跳动着猩红电弧。

“现在，轮到我借用它的力量了。”

“【反借?噬主】！”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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