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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入内门成真传（第2页）

“成神又如何？”白月教主漠然道，“蝼蚁们总爱用道德束缚强者。可我告诉你??真正的道，不在经书里，不在戒律中，而在手中握着的权力之上！”

话音落下，两块果位碎片忽然同时震颤，竟自行脱离掌控，凌空交汇！

刹那间，金光暴涨，整个石室被照得如同白昼。墙壁上那些扭曲人脸浮雕纷纷睁开眼睛，齐声低吟，声音汇聚成一首古老咒文：

>“血启门扉，魂祭长夜；

>五影归一，真我再现。”

楚槐序心头剧震，识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前所未有的急促：

【警告！检测到高维意识入侵！宿主精神防线即将崩溃！启动紧急协议??剥离程序失败！重复，剥离程序失败！】

“原来……你连最后的退路都封死了。”楚槐序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某种庞大力量拉扯，仿佛灵魂要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韩霜降冲上前扶住他：“槐序！撑住！”

“别碰他！”徐子卿大喊，“他的身体正在异变！你看他的眼睛！”

众人望去，只见楚槐序双目已变成纯粹的金色，没有瞳孔，宛如熔化的太阳。皮肤下隐隐有符文流动，每一次心跳都带动空气震荡。

白月教主微笑看着这一幕：“很好……容器适应性达到97%。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容器？！”韩霜降浑身发冷，“你什么意思？你早就计划好要用楚槐序承载果位意志？”

“不然你以为，为何选中他？”白月教主轻声道，“三年前葬龙谷那一战，表面看他斩杀了叛徒江昶，实则我在他斩下最后一剑时，便已将‘初代果位’的一缕本源种入其识海。这些年，所谓的‘系统’，不过是催化这颗种子发芽的养料而已。”

“所以……我一直是个傀儡？”楚槐序艰难开口，声音已带上非人的回响。

“不。”白月教主摇头，“你是唯一能承受完整果位而不崩毁的躯壳。其他人，哪怕天赋再高，也会在融合过程中神魂俱灭。唯有你，因童年丧母之痛、修行路上无数次生死磨砺、亲手诛杀至亲之恨……这些极端情绪构筑了足够坚韧的精神锚点。”

他说着，忽然抬手一挥。

轰隆一声，石室四壁裂开，七道光影从中飘出??竟是七具与楚槐序容貌相似的身影！有的年幼，有的青年，有的披甲持剑，有的跪地哀嚎……

“这些都是……平行时空中的你。”白月教主道，“我观测了九百二十三个可能世界，最终确认??只有经历极致痛苦与挣扎的楚槐序，才能成为新神的vessel（容器）。”

“放屁！”崔华怒吼，不顾一切冲向其中一道光影，剑意凝聚至巅峰，“我砍了这些幻象！”

剑落处，光影破碎，可下一瞬，碎片重组，竟化作一头狰狞魔影，反手一爪将其击飞！

“不是幻象。”徐子卿脸色惨白，“那是……他命运的残影！是真实存在过的可能性！”

楚槐序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指甲深深抠进岩石。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两个意识在交战：一个是属于自己的、挣扎呐喊的“楚槐序”；另一个则是冰冷、宏大、充满神性威压的未知存在。

【接受吧。】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你本就是为此而生。成为新的主宰，终结这个腐朽的世界秩序。】

“闭嘴……”他嘶吼，“我是人！不是工具！不是神的替身！”

“人？”白月教主叹息，“你以为‘人’这个身份，真的值得守护吗？看看你的同伴吧??韩霜降爱你，可她敢为你违抗宗门吗？崔华敬你，可若有一天你要挑战昆仑权威，他会站在哪一边？徐子卿信任你，可当真相揭露时，他还能直视你的眼睛吗？”

众人沉默。

没有人回答。

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答案未必光明。

楚槐序缓缓抬头，金色的眼眸扫过每一位同伴的脸。他知道他们真心待他，可也明白，在更大的规则面前，情义往往脆弱如纸。

“所以……这就是你的逻辑？”他声音低沉，“因为世界不公，所以要毁灭重建？因为人性软弱，所以要由神来裁决？”

“正是如此。”白月教主伸出手，“来吧，接过剩下的三块碎片。我们一起，掀翻这座压抑众生的旧天穹。”

楚槐序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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