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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把剑给我插回去（第2页）

楚槐序笑了笑，没反驳，缓步踏上祭坛。

当他双脚落定的瞬间，整座祭坛猛然震动，残存符文逐一亮起，形成一道光柱将其笼罩。下一刻，世界骤然变色。

……

意识坠入黑暗。

他站在一片雪原之中，风如刀割，天地苍茫。

远处，一座小屋亮着灯火。

那是他小时候的家。

门开了，母亲走出来，笑着招手：“槐序，回来吃饭了。”

他心头一颤，几乎要迈步上前??可就在这时，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警告：当前场景为幻象，真实度98.7%，请保持清醒。】

他猛地停住脚步。

这不是真的。母亲早在十年前就被仇家所杀，头颅挂在城门三日。

“我知道你是假的。”他盯着那张温柔的脸，“但我还是想问一句……如果当年我没走上修行这条路，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幻象中的母亲笑容不变：“你会后悔吗？”

“不会。”他声音沙哑，“但我会恨。恨我自己不够强，恨这个世界太残酷。”

风雪骤烈，小屋崩塌，母亲的身影化作灰烬随风而去。

紧接着，场景变换。

他成了白月教的一员，身穿白袍，跪在高台之下。上方，那位从未露面的教主缓缓转身，竟是他自己！

“你终于来了。”另一个“楚槐序”微笑道，“放弃抵抗吧，这才是你的归宿。力量、地位、尊严……只要你低头，一切都有。”

“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他冷冷道，“更不需要一个背叛道心的自己。”

“哈哈哈！”对方狂笑，“你以为你是正义之士？你折磨江昶的时候，比谁都狠！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可你心里清楚??你只是享受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

这一句，如利刃刺心。

他怔住了。

是啊，审讯时那一巴掌、那一脚、那一声声惨叫……他确实从中获得了某种快意。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让他沉迷。

“我……是有私欲。”他低头承认，“但我至少知道自己肮脏。而你，连这点自知都没有。”

话音落下，幻象轰然破碎。

最后一幕浮现：他站在昆仑之巅，手持染血长剑，脚下是无数倒下的同门尸体。天空乌云密布，雷光滚滚。

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你以除魔之名行杀戮之事，已堕入魔道。今日，当诛！”

数十道剑光自四面八方袭来。

他挥剑格挡，却越战越疲。

就在即将被贯穿胸口之际，他忽然笑了。

“我不是魔。”他仰天怒吼，“我是那个明知自己会黑化，却仍选择提剑向前的人！”

刹那间，体内本源之力奔涌而出，化作金色洪流冲散所有幻象。

光柱消散，楚槐序踉跄着从祭坛上跌下，满脸血泪，气息虚弱至极。

“你……成功了？”韩霜降急忙扶住他。

他点点头，嘴唇颤抖：“通路……打开了。”

众人望去，只见祭坛中央缓缓下沉，露出一条幽深阶梯，寒气逼人，隐隐传来低语般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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