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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们信我吗（第2页）

“没用的。”明玄机摇头，“此剑与天地同寿，除非持剑者自愿自毁元神，否则无法摧毁。况且……”他顿了顿，“你真忍心毁掉它吗？它可是你复仇的唯一希望。”

徐子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明玄机说得对。尉迟怀德乃第八境巅峰强者，背后更有春秋山撑腰。凭他如今修为，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唯有借助姜至剑的力量，才有一线胜机。

可代价呢？

是沦为邪剑奴仆，还是保持自我却终生无力复仇？

风再次吹起，卷动白衣，拂过君子碑上的刻字：“君子使物，不为物使。”

徐子卿仰头望去，忽然笑了。

“你说错了。”他轻声道，“不是‘使物’，而是‘驭心’。只要心不堕，何惧剑邪？”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出，掌心贴上青铜剑身。

刹那间，天地变色！

黑云压顶，雷霆炸裂，一股滔天邪意自剑中爆发，化作千百道黑影扑向徐子卿。那是无数怨魂在嘶吼，是千年祟气在咆哮，是要将他彻底吞噬的欲望！

“子卿！”柏桂蓉惊呼。

可徐子卿纹丝不动，任由黑气缠绕全身，渗入经脉。他的皮肤开始浮现诡异纹路，如同藤蔓蔓延，双眼逐渐转为幽绿。但他始终闭着眼，嘴唇微动，似在默念某种咒文。

良久??

轰！

一声巨响，黑气倒卷而回，尽数缩入剑中。徐子卿睁开眼，眸光清澈如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我见过了。”他说，“你在剑中设下的幻境，让我看到了母亲临死前的画面。我看见她跪在地上，求你放过我妹妹……而你，只是冷冷地看着，然后一剑斩下她的头颅。”

众人一愣。

“你说谁？”秦玄霄皱眉。

“楚槐序。”徐子卿缓缓转身，望向山门外的方向，“他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一道青衫身影踏云而来，面容清癯，眼神温润，正是多年来默默守护柏桂蓉的楚先生。

“蓉儿。”他落地轻唤，声音柔和，“听说你突破瓶颈，特来祝贺。”

柏桂蓉却步步后退，眼中满是恐惧与不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楚槐序微笑不变，“等你足够强大，足以承载剑灵之日。”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柏桂蓉声音发抖，“你的温柔，你的照顾，你的付出……全是演戏？”

“不全是。”楚槐序轻轻摇头，“我对你是真心的。可使命更重要。姜至剑必须重临世间，唯有它，才能打破这腐朽的秩序，重塑玄黄界。”

“疯子！”秦玄霄怒喝，“你以为自己是谁？创世神吗？”

“我只是个执行者。”楚槐序抬头看向天空，“真正的主宰，还在沉睡。而我，不过是替他铺路罢了。”

“谁？”徐子卿问。

楚槐序看了他一眼，忽然叹气：“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按照命轨，火丁一才是侍剑者。可你偏偏横空出世，打乱了一切。甚至连明玄机都没算到你这个变数。”

“所以你就杀了火丁一？”徐子卿冷声问。

“不，我没杀他。”楚槐序摇头，“我只是让他‘暂时消失’。他的灵魂被困在轮回之外，只要姜至剑觉醒，他自然会回来??作为剑灵的新载体。”

“那你为何选柏桂蓉？”

“因为她体内流着‘姜氏’血脉。”楚槐序目光落在柏桂蓉身上，“她是姜至最后的后裔，唯有她，能让剑灵完美融合。”

柏桂蓉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可能……我姓柏……我是孤儿……”

“柏是假姓，蓉是假名。”楚槐序轻声道，“你真正的名字，叫姜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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