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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小调(第2页)

水乔幽手上动作微不可见地一滞,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再将碗里的酒喝完时,还想开新的。

楚默离伸手按住了她的碗。

水乔幽抬眼,望向他。

楚默离手没松,劝道:“这酒窖藏已久,容易醉人。”

这点酒还不足以醉倒水乔幽。

她看了看想开的酒,又看了看楚默离,想起之前的事情和昨日他说不感兴趣的古玩。

楚默离看出她还想喝,“这些酒,你可以以后再过来慢慢喝。”

水乔幽闻他这话,似是在思索,少时,她又打开了新的。他按着她的碗,她就另外又拿了一个。

不过,她这次只倒了半碗。

楚默离瞧着她这举动,放开了手。

水乔幽又陆续开了三坛酒,楚默离迟疑良久,出声问道:“阿乔,他是如何去世的?”

水乔幽端碗的动作慢了下来,想起那本《云上月》,只道:“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楚默离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追忆,看她又去找新酒,又轻声喊了她一声,“阿乔。”

水乔幽一边选酒,一边回应他,“嗯。”

“你可是,心悦他?”

水乔幽背对着他,想起顾寻影曾经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她静默了片刻,挑了一坛拿出来,回到他对面。

她看他面前的碗差不多也空了,给他添了一碗,又给自已倒了半碗。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沉思了少时,开口道:“若是,当初没有发生太多意外,我们应该会成亲。”

她说得坦诚,没有扭捏。声音清明,没有醉意。

楚默离搭在碗沿上的手指变成了按在了碗沿上,指腹按出了一道很重的印痕。

水乔幽继续缓慢喝着自已的酒,没有注意他的神情。

楚默离看着她良久,再次出声,“那现在呢?”

水乔幽回望他,手指也抚在了碗沿上。

楚默离目光不动。

互望三息,水乔幽不答反问:“公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

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楚默离想忘都难。

“记得。”

水乔幽没有想到那些窘迫的事情,神色如旧,“若是公子再早两年遇到我,又愿意入赘到我家中,我会愿意对公子负责的。”

她声音依旧清明,也无玩笑之意。

楚默离微怔。

水乔幽继续喝自已的酒。

楚默离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这世上,过去之事,从不可更改。

早两年,他没有遇到她。

“阿乔,早两年,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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