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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曾经的自己（第1页）

中午的休息时间，莫顿正坐在教室外廊下读《莎士比亚文集》。上辈子他很少涉猎这方面的书，要是想顺利升入伊顿公学，还是要在这方面下足功夫。

莫顿手指翻过一页，正准备读下一篇文章，面前忽然传来一阵吵嚷。

他抬起头望过去，是卡尔一伙人正向这边走来。

莫顿心里了然，看来是成绩出来了，这家伙恼羞成怒来找麻烦。

“吉恩！”是艾伦正飞奔而来，脸上洋溢着喜悦。路过卡尔一伙人时，他用肘狠狠撞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肩膀。

莫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粘的尘土：“怎么了？”

“怎么了？”艾伦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你赢了！你得了第一名吉恩！”

随后他转过身，和莫顿并排站在一起，脸上满是洋洋得意，声音明快地说：“卡尔！你是来吃巴掌的吧！不过，就算你不打算履行承诺，我也会让你意识到随便惹我们的后果！”说着，他把指节掰得咔吧作响。

卡尔面色阴沉地走来，身边照常跟着那几个人，他们朝莫顿嚷着：“作弊！”“卑鄙的家伙！”

可是卡尔仍一句话没说。

莫顿挑起眉毛看向他，学着卡尔懒洋洋的腔调说：“你是来兑现承诺的吗？”

卡尔面色抽搐一下，猛然间大步走上前来，双眼紧盯着莫顿：“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顿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一步。

艾伦向他怒目而视，把莫顿拉到身后：“想打架吗！”

“来啊，我让你打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卡尔又向前一步，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脸几乎贴上了莫顿，灰色的瞳孔里闪着愤怒。

“闪开！”艾伦使劲把卡尔推了个趔趄。

卡尔身后的人立刻不满地嚷起来，撸起袖子想要打架。

在一切闹得不可开交之前，莫顿及时从艾伦身后挣脱出来。

“停下！”他高声叫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莫顿。

“我没作弊，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他转向一言不发的卡尔，尽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不会打你。而且，我告诉你，你做得很好。”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莫顿有写不舒服，他跑进卫生间插上隔间的门，靠在墙上，数着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卡尔的眼神刺激到他，他熟悉那是什么眼神，更了解是什么含义，那种压抑着失望和悲哀的愤怒，不是刺向外人的刀，而是扎进自己心口里的利刃。

莫顿知道，前世知道，今生也知道。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艾伦的声音：“吉恩！你在这里吗？”

莫顿平稳呼吸，高声回应：“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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