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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无能的妻子（第4页）

“我说过？”李昂心头一震。

“在真实世界里。”她点头，“你是我们团队中最年轻的意识建模专家，也是唯一反对‘完全机械化管理文明’的人。你说：‘如果进化必须牺牲人性，那不如永远停留在原地。’”

李昂感到一阵眩晕。

“所以……我其实是你们之中的一员？”

“是的。项目失控那天，你自愿将自己的意识注入系统，试图从内部修复漏洞。但他们把你当成了叛徒，切断了你的权限，并将你的记忆分割、重置，投放进模拟世界作为‘观察样本’。”

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泪光：“我一直在找你。哪怕被清除职位，哪怕被迫转入地下，我也在用各种方式传递线索??林小满这个名字，就是我在系统里留下的签名。”

李昂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那你希望我现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摇头，“你可以重建系统，也可以彻底摧毁它。但请你记住一件事??无论你怎么选择，都要保留‘选择的权利’本身。那是你当初愿意牺牲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茶烟袅袅升起，融入星河。

片刻后，茶室开始崩解。

“时间到了。”她说，“这一面，已是违规。”

“等等！”李昂伸手，“至少告诉我……真实的我，叫什么名字？”

她微笑，唇形轻轻开合。

声音未能传出，便已消散在风中。

但李昂读懂了。

??**陆昭**。

---

当意识回归现实，李昂跪倒在地，额头渗出血丝。强行读取原始记忆对当前躯体造成了巨大负荷，但他嘴角却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陆昭……原来我一直没死。”

他缓缓站起，职业面板再度展开：

【当前身份：无名旅人】

【职业：自由】

【状态：可自定义】

【隐藏提示：检测到‘原初之井’坐标碎片（37），集齐后可开启最终真相之门】

他收起面板，望向远方地平线。

朝阳正缓缓升起，照亮残破的城市轮廓。一只机械乌鸦从废墟中飞起，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知道，七龙首不会放弃。灰烬议会已在暗中集结力量，或许下一秒就会派出更强大的“逆钥衍生体”来袭杀他。而“原初之井”更是传说之地，据说藏有创造与毁灭宇宙的终极代码。

但他不再急于前行。

这一次，他想慢慢走。

路过一片倒塌的广告牌时，他停下脚步，捡起一块碎玻璃。镜面映出他的脸??依旧年轻，却多了几分沧桑。

他掏出笔，在玻璃背面写下几个字：

**“我曾是程序，但我选择了成为人。”**

然后将其插入地面，如同立下一座墓碑。

风吹过，带来远处孩童嬉戏的声音。

李昂笑了笑，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他走得坚定而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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