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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宗额上绷起青筋,低头堵住那张恼人的红唇,等亲后了再缓缓下移,以唇和舌感受她脆弱脉络的鸣动,与她彼此交缠、相融。
秦宴州是小半个时辰后才知晓太守府中发生的种种。他当即丢了扫帚,毫不犹豫地往府外狂奔。
旁边的两个仆从瞠目,哎哎地喊了他两声,却见青年头也不回,竟有一去不复还之势。
“真是的,这个宴二奇怪的很,平日不与旁人说话就算了,如今竟还这般不守规矩。不过是个管事远亲,呵,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别理他那个怪人。”
……
秦宴州直接翻墙出府,直奔郡中某座传舍。在黄府混迹的这几日,他有意无意收集外面的信息,因此知晓那人在何处落脚。
传舍门户敞亮干净,有两道高大的身影站于门前,竟是白剑屏和莫延云。二人似知晓秦宴州会来,守在门口等着。
一见了人,莫延云当即道:“二公子你莫着急,主母无事。”
“我母亲在几楼几房?”秦宴州边问边往里走。
两人不言,青年见状自行上楼,打算从最高层逐一查起。白莫二人劝不动,只好跟在他后面。
结果三人刚上到三楼,还未往边上走几步,就听见一道女音飘来,“秦长庚,你莫要得寸进尺!”
这声音似嗔含怒,气势很足。哪怕没见着人,也能猜出屋中不存在某些极端事件。
秦宴州猛地停下,转了个身慢慢往回走。
莫延云心里嘶嘶地抽着气,想当初君侯来时多怒气冲冲啊,一连几日雷霆震怒,黑云压城城欲摧。他本以为寻到主母后,天上的惊雷总该落下了,没想到……就这?
反倒成了发脾气的另有其人。
白剑屏心里想的大差不差,不过他倒还有旁的想法,幽怨道:“二公子,下回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的脖子,也给在下多留几件衣裳。”
秦宴州轻咳了声,“对不住,我保证没有下回了。”
黛黎一觉睡到睡到黄昏,让她惊讶的是,此时她后背还贴着暖烘烘的肉墙,被窝里也很暖和,一条结实的长臂搭在她腰上,手臂内收地揽着她,颈侧还有均匀的气息洒落。
以往她醒来,秦邵宗都没了影,他不是去晨练,就是在处理公务,绝不会还在榻上。
黛黎翻了个身,面向他。
夕阳经窗牗斜斜地射入,房中光线不算昏暗,在未散的天光中,黛黎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的面容。他睡着时比白日少了几分威重,看着也没那么凶。
黛黎伸出一根手指,先碰了碰他眉心的皱褶,试图抚平。
方才她就发现了,或许是近日时常皱眉的缘故,以往微不可见的折痕如今深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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