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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征西军司剧变（第3页）

就在此时，警铃突响！红光闪烁，金属闸门轰然落下！

“被发现了！”卢清漪拉弓射断警铃线路，却被从墙缝射出的毒针擦过手臂，瞬间麻木。

大批黑甲武士涌入。赵元度在外围接应，一刀斩断三人咽喉，却被网索缠住，险些被拖入陷阱。张玄素引爆烟雾弹，掩护司马昱冲入主控室。

室内，那名戴铁mask的首领正站在一台青铜机械前，双手插入两侧凹槽，口中吟诵古老咒文。机械缓缓开启，露出内部复杂的齿轮系统，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血球??赫然是由十二名女孩的血脉精华凝聚而成！

“七星连珠，即刻降临。”他冷冷道，“真主将在黎明降生。”

司马昱举剑劈去，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他怒吼：“你到底是谁？！”

铁mask缓缓掀起一角，露出苍白面容??竟是个极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眼神空洞如死水。

“我是第十三号容器。”他说，“他们说我失败了，因为无法承受全部血脉。所以我自愿成为祭坛，用我的身体，承载他们的神。”

司马昱怔住。

刹那间，地面震动，天空雷鸣滚滚。北斗七星竟真的排列成一线，紫光垂落如柱，直贯建筑顶端！

水晶棺逐一开启，十一具少女身躯漂浮空中，血液化作红线，汇入中央血球。那血球膨胀跳动，渐渐凝成人形轮廓。

“不行！必须打断仪式！”张玄素扑向控制台，却发现需要“纯血认证”才能关闭系统。

“让我来。”阿奴破门而入，满脸泪痕，“我是第一个成功的‘作品’，系统认得我。”

她走上平台，将手掌贴上终端。屏幕亮起，浮现一行字：“检测到原始基因序列，启动反向清除程序。警告：此操作将永久损毁所有净血体，请确认。”

她闭上眼，按下确认键。

轰隆巨响！血球炸裂，十一道灵魂般的光影四散飘飞，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逝于夜空。水晶棺纷纷爆裂，黑甲武士哀嚎倒地，面具脱落，露出同样年轻的脸??原来他们全是失败的容器，被改造成傀儡战士。

那第十三号青年仰天长啸，身体寸寸龟裂，最终化为灰烬。

东方破晓，第一缕阳光穿透浓雾，照进废墟。

阿奴跪在空荡的大厅中央，手中紧握一块染血的布片??那是她母亲遗留的襁褓残角。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颈后一道淡紫色纹路，正缓缓褪去。

“结束了。”她说，声音很轻。

司马昱走到她身边，递过那枚修复后的宣帝玺。“你说错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数月后，晋阳城外新建一座学堂，名为“明心书院”。不设门槛，不论出身，凡愿学者皆可入学。讲台上，阿奴身穿素衣，面对百余名男女学子，讲述那段被掩埋的历史。

“你们问我，什么是自由？”她举起左手，掌心朝天，“自由不是没人管你，而是你可以选择不做别人期望你做的那个人。我不是大宗正，不是母体，不是祭品。我是阿奴，一个曾经害怕黑暗的女孩，如今学会了点燃灯火。”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洛阳旧址，匠作监废墟之上，一座新钟楼拔地而起。每日晨昏，钟声准时响起，悠远绵长。

据说某些晴朗夜晚，若有孩童凝视钟面，会看见里面闪过一抹紫光，随即又归于平静。

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安眠了。

又仿佛，某种新的东西，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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