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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汉中攻略（第3页）

“你们可以杀我，但阻止不了未来。”她冷冷道，“玄纲如风，无形无相，生于庙堂，藏于乡野。今日你们赢了，明日我们重生。血统不会断绝，纲常终将回归。”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心脏。

卢清漪收弓，冷声道：“你说我们阻止不了？可我现在已经射杀了你。”

老妪缓缓倒下，嘴角仍带着笑意：“杀我一人……无济于事……钥匙……已传递……”

随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整座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地下水涌入通道，火焰逐一熄灭。

“快撤！”司马昱大吼。

众人拼死突围，在洪水淹没密道前冲出地面。回头望去，九座石冢已全部沉入地下，枯林恢复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数日后，一行人重返并州。

司马昱召集亲信，将《秋辞》反复推演，终得出结论：宣帝玺极可能藏于洛阳城东旧匠作监遗址之下，具体位置应在当年铸造“律令钟”的熔炉基座内。

“我们必须赶在玄纲之前找到它。”他说，“一旦让他们集齐七器，开启原版承天鉴，哪怕仍是骗局，也会掀起滔天风暴。”

然而就在此时，长安急报再至：苏婉儿颁布新律，宣布设立“民议庭”，允许庶民代表参与朝政评议；同时下令彻查全国道观与隐秘结社，凡持有双蛇缠剑信物者，一律拘捕。

消息传来，众人振奋。

唯有司马昱神色凝重。

“她太急了。”他喃喃道，“这一刀砍得太狠，会激起反噬。”

果不其然，半月之内，全国各地接连爆发骚乱。十余座城市出现“忠义会”“纲常盟”等组织，打着“护道卫统”旗号袭击官府、焚毁学堂、刺杀改革派官员。更有传言称，北方边镇已有将领拒不受命，声称“只效忠真晋血脉”。

与此同时，一支神秘军队悄然集结于河东，旗号未明，却统一佩戴黑色臂章，上绣双蛇缠剑。

“他们找到了新的领袖。”张玄素忧心忡忡，“谢安之死后，玄纲并未瓦解，反而加速重组。这一次，他们不再躲在地底，而是要走上战场。”

司马昱站在城楼之上，遥望南方烟尘滚滚。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不是为了争夺一面镜子，而是为了决定这个国家究竟属于谁??是属于少数自诩高贵的血脉守护者，还是属于每一个敢于抬头看天的普通人。

“准备出发吧。”他转身下令，“目标洛阳。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那枚印章。不是为了拥有它，而是为了让它永远消失。”

卢清漪走到他身旁，轻声问：“如果这次，我们面对的不再是疯老头，而是一支大军呢？”

司马昱抚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那片镜片碎片。

“那就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他说，“镜子可以伪造紫气，但它照不出人心。而人心一旦觉醒，再多的黑夜也无法阻挡黎明。”

风掠过城墙，吹动旌旗猎猎作响。

远方，朝阳正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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