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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第3页）

回到静曦宫，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ldo;阿睿‐‐&rdo;

她下意识的想要让司徒睿去调查，然而话一出口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才把他掉任兵部，方才下朝，他就已经去了兵部。如今她身边，除了红萼和孙嬷嬷，以及这满殿的宫女，什么都没有。

&ldo;小姐。&rdo;

红萼走上来，带点怜惜的看着她。纵然秋明月已经登基为帝，她却仍旧还是喜欢叫她小姐。

&ldo;红萼。&rdo;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开得艳丽的繁花，眼神却有些茫然。

&ldo;你说我做得对吗？&rdo;

红萼低着头，&ldo;小姐是为了世子好。&rdo;

&ldo;是啊‐‐&rdo;秋明月怅然的叹息，&ldo;可是那只是我自以为的为他好，却从来没问过他愿不愿意。&rdo;

红萼抬头，&ldo;小姐。&rdo;

秋明月苦笑，&ldo;他刚才转身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我自己。我总是埋怨国师逼迫算计我，让我不得不做那些我从来都不想去做的事。然而今日，就因为我的不愿，所以要强迫另外一个爱我的人去为我牺牲，将这些或许也是他本不愿承担的一切全都替我承担。&rdo;

&ldo;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rdo;

红萼咬着唇，&ldo;小姐，司徒世子会理解你的。&rdo;

&ldo;是，他会理解。&rdo;秋明月眼神落在一片粉红的花瓣上，道：&ldo;因为他爱我，所以心甘情愿听我的吩咐。而我，却利用了他对我的爱为所欲为。就像从前‐‐&rdo;

她忽然住了口，眼神又变得遥远而回忆，在回忆里又浸出点点荒凉和疼痛来。一寸寸，痛入骨血。

&ldo;国师权势太大，小姐如今又身怀有孕，才不得不‐‐&rdo;红萼想要安慰她，却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秋明月摇摇头，忽然道：&ldo;红萼，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回大昭去？&rdo;

红萼怔了怔，而后眼里蒙上了一层雾。

&ldo;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小姐自从来了西戎就没真心笑过，奴婢知道小姐心里苦心里累，还要时刻担心腹中胎儿的安慰。&rdo;

她吸了吸鼻子，道：&ldo;小姐，奴婢只是心疼你。你如果觉得在这里不开心…那么…就回去吧…世子那么爱你…&rdo;

&ldo;是啊，他那么爱我。&rdo;

秋明月靠在窗栏上，伸手接住一片枚红色的花瓣，用手指摩挲着那些脉络，一点点的，似乎要刻入心底深处。

&ldo;可是我却离他而去。&rdo;她手指一动，花瓣飘飞，落入泥土，然后被更多的落叶掩埋，再不复往日艳丽光景。

&ldo;我现在在西戎，距离他万里之遥，可是他还是在想方设法的帮我。&rdo;她又有些恍惚起来，&ldo;我和他之间，因算计和阴谋相遇相识，相恋想守。曾经我以为我们会那样走下去一辈子…&rdo;

她嘴角噙起飘渺的笑意，&ldo;他对我那样好…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人对我那样好过…就算是他，也不曾…&rdo;

红萼有些不明白她的话，&ldo;两辈子？&rdo;

秋明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是淡淡道：&ldo;嗯，可不是吗？你忘了我曾经坠河差点一命呜呼了吗？&rdo;她又轻松的笑笑，&ldo;我如今这条命，可不就是捡来的？加起来勉强也算两辈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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