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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第3页）

秋明月看着他，声音仍旧平淡。

&ldo;你今日不是下定决心了么？我便是不想知道，你也会让我知道的，不是么？&rdo;

大老爷声音几分苍凉和惆怅。

秋明月突然沉默。

大老爷又笑了笑，&ldo;说吧，你准备了这么久，到这一刻，何必前功尽弃？&rdo;

秋明月忽而偏过头，声音沉而冷。

&ldo;还有？&rdo;她冷笑一声，&ldo;还有就是方才香凡说的，我娘怀孕。她联合她的姐姐给娘传信，害我娘小产。这些年来，一直身子匮乏严重。你或许不知道，一年前，我娘突然病情加重，大夫只说伤寒。可是我翻阅医书，偶然发现，我娘中了毒，剧毒。&rdo;

她声音缓缓落地，目光定在大夫人惨白无人色的脸上，目光冷寂而幽深，将那些所有的恨和怒都隐藏在平静的汪泉中。

大老爷和老太君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目光齐齐出现震惊。

&ldo;下毒？&rdo;

&ldo;没错。&rdo;

秋明月看向大夫人，声音清冷。

&ldo;别告诉我说你是冤枉的。我告诉你，十九年前的事情既然我查得到，那么一年前的事情我照样可以查得到。如果你不承认，我可以拿出证据，包括你林家当年是怎样欺君罔上。你的姐姐是怎样嫁入薛国侯府，怎样杀死薛国侯青梅竹马的恋人，稳坐如今的侯府夫人之位。包括你的侄女儿是怎样入了大皇子府，以及这些年来你迫害秋府子嗣，给妾室下毒，虐待庶出子女。这些，如果你不嫌丢人或者不怕你林府满门抄斩的话，我大可以成全你。&rdo;

大夫人本来惨白无人色的脸色更是一灰，眼瞳惊恐齐聚放大，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秋明月。

&ldo;你…&rdo;

秋明月忽而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ldo;明絮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你想不想我帮你回忆一遍？&rdo;

大夫人浑身颤抖，牙关打颤。

秋明月讥诮的看着她，&ldo;甄姨娘死的时候，正值大雨倾盆的夜晚。她难产，产婆是你请的。你给那产婆下了命令，要甄姨娘一尸两命。可是甄姨娘命大，生下了一个女婴。你却带人闯了进去，强行抱走了孩子，还言语刺激她。她本就虚弱，刚出生的女儿又被你夺去，如何还受得了这连番打击，便也就此香消玉殒。&rdo;

大夫人忽然以手撑地，往后退。

&ldo;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鬼…&rdo;她最后尖叫了起来，整个沁园都被她的尖叫声几乎震破耳朵。

云姨娘更是猛地站了起来，面色从一开始的沉静变得晦暗、苍白、愤怒、仇恨，齐齐涌上眼眶，死死的瞪着大夫人。手指也握得咯吱咯吱做响，显然是想到当年被大夫人毒害的事情。

秋明月忽而上前，一把抓住大夫人的手腕。

&ldo;五小姐，你干什么？&rdo;

周嬷嬷以为她要对大夫人不利，立即想要去推开她。红萼却突然上前，抓住了周嬷嬷，不松开分毫。

&ldo;五小姐，夫人是你的嫡母，你如何能对她如此不恭不敬？这是大不孝啊。老太君，老爷，夫人嫁进秋府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做错什么，也可以两厢相抵了吧？&rdo;

&ldo;两厢相抵？&rdo;秋明月冷笑，&ldo;好个两厢相抵。那么林太师使人冤枉我外祖父贪污公款，迫使我外祖父冤屈下狱，又被你姐妹俩买通狱卒，施以酷刑…如此种种，又该如何算呢？&rdo;

周嬷嬷突然没了声音，也停止了挣扎，隐隐了悟了什么，眼瞳升起灰白的绝望。

老太君闭了闭眼，似无限悲凉。

大老爷冷眼看着大夫人，眼神没有丝毫情绪，连愤怒都觉得多余。沈氏胸口起伏上下，显然是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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