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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第3页）

沈氏带着雪巧等人出了寿安院，脸色冷淡的瞥了眼身后的几人，然后慢慢的往自己院子里走。穿过走廊尽头，她停了下来，淡淡回身。

&ldo;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rdo;

雪巧冰阳一怔，抬眸对上沈氏有几分冷意的眸子，齐齐心中一颤。又想到刚才五小姐当着老太君和老太爷的面接连打了大夫人和三小姐，老太爷和老太君都没有怪罪。那个时候的五小姐，眼神也是这样，淡而凉的。

&ldo;姨娘，我们…&rdo;

沈氏突然笑了一笑，青葱玉指捻起路旁垂落的枝叶。迎着阳光，她脸上的笑容温柔而淡漠。

&ldo;刚才老爷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rdo;

雪巧冰阳低着头，&ldo;听见了。&rdo;

&ldo;有什么想法？&rdo;

沈氏又问。

二人额头上冒出冷汗，&ldo;没…奴婢不敢。&rdo;

&ldo;不敢还是不想？&rdo;沈氏上前一步，声音异常的温柔。

&ldo;刚才大夫人的样子你们看见了吧。&rdo;

&ldo;看…看见了。&rdo;两人声音都在打颤。

沈氏笑了一下，转过身，声音淡凉。

&ldo;大夫人出自太师府，名门贵女，如今地位即将不保。你们觉得，你们拥有什么？&rdo;

雪巧冰阳脸色一白，齐齐抬头。沈氏并没有转身，身影单薄却坚韧。她微微侧过脸，脸部线条柔和而冷硬，与她平时的柔弱大相径庭，仿佛一瞬间多了什么，让人不敢低估小觑。

&ldo;年轻？美貌？呵呵呵，上次我房中有一个叫醉曼的丫鬟，明月跟你们说过吗？&rdo;

雪巧冰阳身子一抖，眼神露出惊怕来。

沈氏缓缓回身，笑意温柔。

&ldo;你们方才见了云姨娘和丽姨娘，有什么感受？&rdo;

雪巧咬唇，冰阳不语。

沈氏又道：&ldo;她们虽然比不上你们芳华正盛，但是容貌可是比你们二人都要胜几分。云姨娘曾经还是老太君身边的人，膝下有一个女儿。丽姨娘曾经颇得老爷独宠数月。然而你们瞧见她们如今的摸样了么？红颜未老恩先断。便纵然有大好年华，也不过付诸于凄灯冷烛。&rdo;

她眼神一直很平静，声音也如平时般的柔软。

&ldo;你们，希望变成第二个云姨娘和丽姨娘。&rdo;

雪巧冰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ldo;奴婢不敢，姨娘息怒。&rdo;

沈氏垂眸，&ldo;抬起头来。&rdo;

二人不动，她提高了声音。

&ldo;抬起头来。&rdo;

两人一颤，缓缓的抬头，脸色苍白而眼神无助，还有一丝绝望和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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