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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第3页）

她弹了弹身上根本就没有的灰，语气仍旧风轻云淡。

&ldo;其实你们都错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理所当然。&rdo;

她眼神忽然一历，如清冷的月色，霜染满地，周身清华如水。便是如此冰冷，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ldo;大夫人是怎样对你的女儿说起这段往事的？让我来猜一猜吧。&rdo;她走过去两步，眼中忽而又似春日炸破云雾，融化层层冰雪，带来春风一样的和煦笑亦点点。

&ldo;你是不是告诉她们，是我娘勾引了爹，所以对你们母女三人不理不睬？你是不是说，我娘装可怜博同情，一个下贱的罪臣之女也妄想攀权富贵。你是不是说，秋府永远就只有你的女儿最为尊贵，其他的无论是二房和三房的嫡出还是庶出子女也好，都是最为低贱之人？&rdo;

大夫人不说话，眼神闪烁，明显是心虚了。

秋明玉突然挣脱开大夫人，冷冷看着秋明月。

&ldo;难道不是吗？&rdo;

秋明月又低笑了一声，&ldo;爹，你看见了吧。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人。&rdo;

大老爷不说话，紧抿着唇瓣，似乎在想着什么。

大夫人终于忍不住的怒喝，&ldo;够了，秋明月，你‐‐&rdo;

秋明月轻笑着打断她，&ldo;你敢做还怕我说么？&rdo;她眼神骤然一冷，方才的温润如水霎时凝结成冰。一寸寸的寒气从她的眼底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明明四月温暖的季节，屋子里人多空气暖和燥热，所有人却齐齐打了一个冷颤。惊惧的看着秋明月。

&ldo;大夫人，你这冲动易怒的性格，真的该改一改了。&rdo;

大夫人怒火中烧，老太爷却淡淡开口了。

&ldo;好了，明月，不要再说了。&rdo;

秋明月抿了抿唇，回头看向老太爷，目光里隐匿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情绪。

&ldo;您知道了。&rdo;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老太爷背着双手，轻轻嗯了一声。

秋明月沉默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些斑驳交错的伤痕如丝线密密麻麻缠绕在她眼底，将她一颗心揪得紧紧的。不痛，也没有流血，却是有一股压抑而窒息的感觉。她突然低低笑起来。

&ldo;原来，最蠢的是我。&rdo;

她声音很低，却也足够每个人听见。

老太君等人眼神闪了闪，沈氏抿着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无奈的闭上嘴巴。只有秋明玉冷着一张脸，低斥一声。

&ldo;你本来就蠢。&rdo;

秋明月根本就不理会她，跟有些智商为零的人说话，完全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ldo;三姐，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吗？&rdo;

大夫人猛然抬头，老太君眼神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大老爷似乎眼睫颤了颤，老太爷不动声色。

&ldo;明月。&rdo;

秋明月握了握手，深吸一口气，转身。

&ldo;也罢，反正都那么多年了，又何须去在意那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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