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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第1页）

大老爷问：&ldo;那爹你是如何回答皇上的？&rdo;

老太爷笑了笑，目光深谙。

&ldo;君心难测，岂是做臣子的可以揣测的？我虽然为帝师，皇上尊敬我，不过也是因着当年几分情意。君臣君臣，先有君才有臣。随后才是其他。皇上看似征求我的意见，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rdo;

大老爷不说话了，皇家的事，一旦沾染，救永远也别想独善其身。

&ldo;爹，我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册封太子？&rdo;他压低了声音，道：&ldo;皇上只是本来就不多，成年的也就只有两个。难不成皇上还早等着其余两个皇子成年？&rdo;

老太爷另外一只手也负立在身后，抬步向前走去。

&ldo;自古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rdo;

大老爷想也没想，就道：&ldo;外戚干权。&rdo;他忽然顿了顿，道：&ldo;可是如今有皇子的几个后妃，谁没有庞大的家世？皇上迟早都得册封太子，不是吗？&rdo;

老太爷似乎笑了一下，突然道：&ldo;你可还记得十年前驾崩的云皇后？&rdo;

大老爷顿住，目光惊讶。云皇后在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就入了太子府，后来太子登基，也就是今日的孝仁帝，她也跟着册封了皇后。

方面的云皇后乃是京都第一美人，几令见者倾心。她入宫后皇上对她颇为宠爱，简直是宠冠后宫，后宫之人无不艳羡嫉妒。奈何红颜薄命，十年前云皇后丧身在一场大火里。皇上悲痛欲绝，自此不许任何人提及云皇后。

是以老太爷贸然提及云皇后，大老爷才会那么惊讶。

&ldo;爹，你？&rdo;

走过回廊，穿梭在林荫小道里，层层树叶带着暖日斜晖倾洒而下，映she在老太爷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道：&ldo;那你可还记得，云皇后当年小产一事？&rdo;

大老爷心中咯噔一声，&ldo;爹…&rdo;

老太爷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摇摇头，&ldo;那时叛乱起，勇昌侯府…哎，只可惜，太医已经诊治出，那是个男婴。如果活下来的话，今日皇上也不至于如此矛盾，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rdo;

大老爷心中又是一惊，&ldo;爹，你是说，皇上这么多年迟迟不立太子，是因为云皇后？&rdo;

老太爷摇摇头，叹息一声。

&ldo;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别把皇上想得如此重情。我为官几十年，几乎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论身份长幼，皇上当年并不占任何优势，却能排除万难登基为帝。除却有太后扶持，你当真以为他自己就一无是处？&rdo;

大老爷没说话，老太爷从来就不会在私底下与他议论这些皇室家事，今日却…

老太爷悠闲的有着，似乎并不着急去看秋明韵。

&ldo;皇上算是我的弟子吧，你是不是以为，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支持皇上的？&rdo;

大老爷抬眼看老太爷，见他目光宁静，却又有看不见的昏暗在里面。他一时之间又有着恍惚，&ldo;难道不是吗？&rdo;

老太爷忽然就笑了，笑得大老爷有着摸不着头脑。

&ldo;爹，你笑什么？&rdo;

老太爷笑着笑着又似有着怅然，&ldo;或许很多人觉得皇上糊涂，因为迟迟不立太子，只会纵容后宫皇子争斗的有利导火线。然而那恰恰是皇上的精明之处。&rdo;

他忽然又顿了下来，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穿过月洞门，就是秋明韵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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