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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1页）

沉香低头道：&ldo;奴婢不敢欺瞒五小姐，也知道五小姐如今处境艰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奴婢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奴婢才来求五小姐的。&rdo;

秋明月不说胡，她又道：&ldo;五小姐若能救奴婢出得苦海，奴婢必定为小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rdo;

秋明月笑了笑，&ldo;话不要说得太早。&rdo;

&ldo;五小姐不信奴婢吗？&rdo;沉香抬起头来，目光沉静。

秋明月摇晃着茶杯，淡淡道：&ldo;你今日从我这儿回去，我后脚就去向祖母要人，你以为祖母不会猜出各种缘由吗？到时候祖母非但你不能如愿，祖母也会厌弃我。就像你说的，我本就处境简单，在这群狼环嗣的秋府生存，也就靠着祖母几分怜惜而已。如果连这份怜惜也没了，我还怎么在大夫人爪牙下存活？&rdo;

红萼绿鸢之前听了沉香那番话，本来心中对她有了几分同情心，现在听秋明月这么一说起，立刻警觉了，看向沉香的目光也颇为不善。

沉香却不卑不亢道：&ldo;五小姐可知，大夫人今早已经收拾包袱回娘家了。&rdo;

&ldo;什么？&rdo;红萼绿鸢齐齐惊呼，而后不约而同看向秋明月。

秋明月却是淡定自若，不动声色。

&ldo;那又如何？那不代表她永远不会来。&rdo;

沉香看着她沉静从容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服，今日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ldo;可是在大夫人离开这段时间，五小姐若想做什么事，却是少了很多阻碍，不是吗？&rdo;

秋明月挑了挑眉，&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沉香苦笑，&ldo;五小姐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何苦装作不知呢？太君因紫怜的关系，对奴婢格外优容宠爱。她其实是不想把奴婢送给三老爷糟蹋的。如果五小姐能救奴婢，太君则更有好的理由，皆大欢喜。&rdo;

&ldo;可是我也得罪三叔了。&rdo;秋明月淡然陈述这个事实。

沉香又道：&ldo;三老爷并不知道奴婢向五小姐求助，如何会…&rdo;

&ldo;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rdo;秋明月嘴角微勾，眼神微微俯视的看着她。

&ldo;沉香，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不是只有你才张了颗聪明的脑袋。三叔一时可能想不明白，但是不代表他身边就没有通透的人儿。何况你今日来我这里，又有多少人看见了，这个，不必我多说吧。所以，你以为如果我真把你要来，假以时日，三叔不会发现这其中的猫腻？&rdo;

沉香脸色白了白，眼神蒙上了灰暗之色。

&ldo;五小姐…&rdo;

&ldo;所以…&rdo;秋明月笑了笑，道：&ldo;再说了，你让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rdo;

沉香眼睛亮了亮，道：&ldo;五小姐，奴婢知道小姐处境艰难。奴婢虽然不济，但愿能帮的小姐一二。&rdo;

秋明月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她。

沉香想了想，道：&ldo;五小姐对当年大夫人嫁给大老爷一事已经了解了吧。那么，五小姐可知道，大老爷这样厌恶大夫人，大夫人为何还会生下三个女儿？&rdo;

秋明月眼神深了深，&ldo;你不是才跟着祖母几年？这些陈年往事，你是如何知晓的？&rdo;

沉香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

&ldo;其实那些事也算不得有多隐秘，当年的老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奴婢跟着太君三年，太君很信任奴婢，很多事情都会断断续续的告诉奴婢。大夫人脾气不好，大老爷不喜欢她，一个月鲜少进她的房。大夫人又是个跋扈的，仗着太老夫人的宠爱。又自持当年对太君的救命之恩，有时候还给太君拿乔。老太君一直念着她当年恩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不过偶尔私下里却也要抱怨几句。&rdo;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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