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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吞吞吐吐：“就……正常表情？”

路西法假笑：“你看看我的眼睛。”

耶和华闻言抬头盯住对方眼眸，语气担忧，“路西，眼睛不舒服？”

没有回答这无厘头的担心，路西法问道：“像不像瞎了？”

耶和华摇摇头，银色长发在背后甩来甩去。

路西法的假笑真诚了一些，“我也觉得自己没瞎呢～”

耶和华：……

“路西你，果然生气了吧？”

“都说了没有。”

“生气了……”

“没有。”

“有。”

“没有就是没有，别转移话题！”

“！”耶和华又露出了那副快被吓哭的表情，“吾才没有转移话题，路西好凶！”

“哈！”

路西法简直被气笑了，“我凶你，我是会吃了你吗？耶和华，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不领情，一副我要宰了你的表情，怎么？你是被迫害妄想症？还是受虐癖，就喜欢听我骂你？”

耶和华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他下意识抬手想禁路西法的言，然而将将抬起左手，神力凝聚起来却又后悔，于是蜷起手指掐灭了指尖微光，只是低声斥道：“路西！”

路西法似笑非笑，“怎么？生气了？”

看见堕天使眼中流露出的嘲讽，仿佛一盆冷水倾盆泼下，耶和华正在燃起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他哑了哑嗓，近乎哀求般说到。

“……路西，不要这样。”

“我哪样了？”

耶和华一时语塞，收起腿整只神爬上云床，小心翼翼地靠近路西法另一边坐好，试探着伸手将他的魔王揽入怀中。

对方没有反抗，于是上帝终于松了口气，大着胆子像对小路西那样轻轻拍拍路西法后背，摸摸他的头发，然后用自己的下巴抵住堕天使的头顶。

“路西不高兴的话，还是直接冲吾发火好了，像以前那样直接骂吾就好，不要自己生闷气，也不要装作不生气的样子阴阳怪气，这样都不像你了，好怪。”

我不像我还像你吗？

路西法埋在耶和华怀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免得自己忍不住又和上帝杠起来，到时候又是没完没了的复读。

呼——吸——呼——吸——

“哼，行吧。”

好了，心平气和了。整只魔都安祥了的大魔王软下了僵硬的腰，懒洋洋倚在上帝颈侧眯起眼，任由对方给自己熟练的顺毛。

指间缠绕的黑发被上帝无意中勾走，在安静的隔音结界下睡去的路西菲尔不安地张合手指，发出了委屈的哼唧声。

路西法：！

怕惊醒同位体，路西法连忙捞过一截发尾塞回天使手中。见对方满足的握紧手中的头发再次安静睡熟，魔王松了口气，捏捏上帝的耳朵。

“小心一点，让路西多休息一会儿，他现在很柔弱的。”

耶和华原本抚摸路西法长发的手僵在空中，尴尬的支了片刻，才缓缓搭在对方肩头。

大概是怕再惊到路西菲尔，哪怕明知道有结界隔音，上帝的声音还是小了许多，他凑到路西法耳边，用气音问道：“是因为他现在是Omega吗？”

路西法点点头，配合着同样小声说话，“腺体是Omega的重要器官，他方才特意划开两次给我喂血，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元气。”

耶和华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元气？”他皱了皱眉，“你从哪儿学的词？吾可不记得教过你这种说法。”

“唔？就是我记忆里……”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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