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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玄因异果（第2页）
“可我有两道梦。”林小凡低声说道，“我的，和你的。”
莫三通顿时沉默。
的确，林小凡是“养料之躯”，天生承载他人欲望；而莫三通则是千年罕见的“梦噬者”，能吸收并操控亡者执念。两人结合，已非简单叠加，而是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双梦共生体”。
“你……到底想干什么？”莫三通终于问。
“我不想成谁的容器，也不想当谁的棋子。”林小凡缓缓站起，目光如刀，“我要让整个初圣魔门知道，一个‘人材’，也能主宰命运。”
他收起玉简，塞入怀中。随即撕下衣角，蘸血写下三行字：
**“寒髓池，我要定了。”**
**“苏璃，你会后悔选我。”**
**“梦渊井……终将为我而开。”**
写罢，他将布条点燃，灰烬随风飘散。
天边微露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林小凡推开房门，走入晨雾弥漫的山道。药庐弟子陆续起身劳作，无人注意这个平日卑微的“人材”。他们只当他又去领最低等的辟谷丹，或是打扫丹房废渣。
但他此行的目的地，却是外门执事堂。
苏璃昨夜离去前留下青铜令符，既是镇魂之物，也是通行凭证。凭借此符，他可在三日内申请一次特殊资源兑换，而寒髓池的准入资格，正在名录之中。
执事堂门前，两名弟子把守。见林小凡走来，其中一人嗤笑：“哟，这不是人材营的废物吗？滚远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小凡不语，只将青铜令符轻轻放在石台上。
那弟子本欲挥手打落，却在触及符令瞬间浑身一僵??符面浮现出淡淡青光，映出执法堂最高权限印记！
“这……这是苏执事亲授令？”另一人惊呼，“快通报！”
不多时，一名执事匆匆而出，神色恭敬：“林师弟，请进。苏执事已传讯下来，准你三日内择时进入寒髓池，每次不得超过两个时辰。”
林小凡点头，平静道：“今日就去。”
执事略显惊讶：“现在？池水尚寒，未到开放时辰……”
“我说，现在。”林小凡抬眼看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那一瞬，执事竟感到一股莫名压迫，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炼气五层的小人物，而是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
“好……我这就安排。”
半个时辰后，林小凡赤身踏入寒髓池。
池水漆黑如墨，触感冰凉刺骨，甫一入水，便有无数寒流钻入毛孔，直冲经脉。寻常弟子浸泡其中，需运功抵抗极寒，稍有不慎便会冻伤筋脉。
但林小凡不同。
他主动放松全身，任由寒气侵体。与此同时，默念《玄阴炼体诀》第三重心法，引导寒髓之力与体内黑气交融。
嗡！
眉心符文再度亮起，幽蓝光芒透过皮肤隐隐可见。他的肉身开始发生变化??皮肤泛出青灰色，血管如蛛网般浮现，每一寸肌肉都在极寒中压缩、重组。
这是淬体的过程，也是炼魂的契机。
而在识海深处，莫三通的魂影正借助寒髓之助，缓缓稳固下来。两股意识的边界逐渐模糊，却又奇妙地维持着平衡。
“你比我想象的坚韧。”莫三通低语，“难怪蚀魂碑会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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