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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自毁（第4页）

妖军溃败。

战后，所有弟子都说看到了??那一日，有人站在井口，白衣胜雪，黑袍猎猎，背影笔直如剑。

但他们走近时，只剩下一地湿痕，和一朵未融的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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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春风再度吹起。

白衣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花瓣。他望着小女孩清澈的眼睛，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当剑修？”

“想！”小女孩用力点头。

“那就记住今天的话。”少年指着轮回井，“真正的强大，不是杀多少敌人，也不是结多高的金丹。而是当你明知前方是死路，仍愿意迈出那一步。”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

“就像他们那样。”

远处钟声响起，九峰之上，万名弟子再次执剑肃立，举行一年一度的“双星祭”。香火升腾，剑鸣隐隐，仿佛回应着地底深处那永不熄灭的意志。

而在无人可见之处，轮回井最底层，那一片混沌虚空之中。

两道光影静静盘坐，彼此相隔不远，却被无形规则阻隔。

秦惜君睁开眼，看向对面那道熟悉的轮廓。

“今天……好像特别吵。”她轻声说。

李仪笑了笑：“嗯，大概是孩子们在练剑吧。”

她望着他，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不能。”他答得干脆，“但我们也没被困住。你看??”

他抬手指向虚空某处。那里，一点灵光闪现，正演练着《太初九章》的第一式。

“有人在用我们的剑。”

她笑了，笑容如十年前那个春天。

“那就行了。”

他们不再说话。

风从遥远的地表吹下来，带着桃花香，带着钟声，带着一代代新人踏上修行之路的脚步声。

他们听着，记着，守着。

直到某一天，当地底封印彻底稳固，当新一代剑心足以承继大道，或许，那两道纠缠了十载的魂魄，会在某个月圆之夜，悄然解脱，化作流星划破长空，奔赴一场迟到的四季。

但现在??

他们仍是洞渊的脊梁，是正道的灯火，是剑宗外门最深的信仰。

**洞渊不灭，剑心永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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