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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呢,什么都不知道。他最想要的小娃娃,偏偏他一无所知。他始终静静守着她,被她蒙在鼓里,看她犹豫纠结、无尽的担心。她昨儿终于放心,他跟她不是亲戚,肚儿里不是近亲孕育的小孩儿,可她只高兴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就……
“表舅舅,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猜你想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你子孙缘重,所以你看我嫁给你,这几个月,没断了帮你照顾有孕的嫔妃。”这几句说得带着淡淡的醋味儿,像是小时候,一到冬天的流感季,教室里就总是熬醋,熏得小同学们都一身酸溜溜,浸透了。
小心拉着他的手,摸到她滑溜溜的缎子中衣上。临出永寿宫,静妃连皇后身上那身老紫色的丝绵袍子也要,她只能脱了,一边脱,一边使劲吸着肚子,生怕小肚子鼓着垂顺的衣料,露了痕迹,节外生枝。就如此,一晃仍能看清她乳胀肚凸一把细瘦的小腰儿,她忙忙脱了又速速换上宫女扔过来的蓝布袍子,够宽松,若是就此穿着,应当能穿到好大月份。
他手心里也生着痘,隔着衣裳,高热的手掌汗涔涔地暖着她:“昨天……都是因为伊,想着再过七个月,这小人儿该出来了,我跟姑姑正给伊选料子,顺手给你也做一身,到时候你们穿一样的,亲子装。也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
找了他的另一只手,一起捂在自己身上:“你摸过好几回,只是蒙在鼓里。现在你再摸摸,是不是摸起来不一样?”
“是你想要的嚒?”她凑到他脸上,想亲一亲,可是原本俊朗的脸上满脸痘,没处下口。她不嫌他丑,她只怕亲一下给他亲坏了。满头满脸的痘儿,正往外冒,破了如何?脓流出来怕不好。感染?她只能躲着痘儿伸着翘鼻尖儿在他耳廓上蹭蹭,锲而不舍问他,“是你想要的嚒?万岁,醒醒,看看我,刚说的,你都听到嚒?”
撅着厚厚的红嘴唇,柔柔嘬他的唇,他鼻下幽幽的热气喷在她柔软粉红的唇珠上,她盯着这张丑脸,小时候看漫画,总觉得画的天花太夸张,等到自己亲眼看,才觉得漫画克制,真人更可怖。若不是他,她早“嗷呜”一声跳出八仗远。可现在是他,紫的斑珍珠样的痘儿,是他。
她目不交睫盯着他,他仍躺着,一动不动。她心里幽暗纠缠。为什么是他,几个主子里就他得了,还有几个染病的都是太后用老了的宫女,所以才传着是说蒙语的人。他累坏了,他从入冬就病歪歪的,伤风、泻肚子,他一直没强健起来;若不是他这样,她早想法子给他种痘了。她对他惦记的就这点儿事儿,怎么千防万防,给天花抢在了前头。
“咕噜”,她肚子暗叫一声。她躺回去,对着他娇声娇语:“你看,本来吃饱了来的,走了两趟,又饿了。”手摁着他的掌,在肚上揉一揉,“都是伊,一吃就饱,一会儿就饿。以前还能三顿五顿叫小厨房送来吃,现在?今儿就吃了两顿,没有你护着我,怕是有饭吃就阿弥陀佛了。衣裳也没得选,今儿晚上那么冷,静妃只让我穿小宫女的夹棉袍子,首饰也都给她短下了,要不她不放我出来。可我洗了头,姑姑攒的炭,都给我洗头了,你闻闻,香的……”
她哆哆嗦嗦伸手解了头发,一头乌发泄在枕上,淡淡的桂花香。他爱玩儿她的头发,捡一缕绕在手指头上,一圈一圈,绕指柔。她学着他的样儿,绕了一缕头发送到他鼻下:“在我们那儿,有的人是洗了头才能见的,还有的人,是洗了头也不想见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嚒?你醒了我告诉你。”
小心把他的手放回去,她钻到被窝里,掀了衣裳细细看她的小肚子。等再枕在枕上,她郑重对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想着法子找好吃的,穿的嘛,冻不着就成。自从有了这个小东西,我特别抗冻,要不是刚刚穿太少了,我根本不觉得冷。”说着,她转个身,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要不是有伊,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活着有什么趣儿。没有妈,有个爸,就是个摆设,只会给钱;爷爷奶奶是好的,爱我,可是总觉得像缺点儿什么。再没有人像你这么爱护我。爱人容易,被人爱却不容易,能让人爱也很难,三十多年,尽是苦头。够了够了。”她在枕上摇头。
“可是既然有了肚儿里这位,我得活着。你不是一直想要,几回叨叨要小娃娃,那催生劲儿,比婆婆还婆婆妈妈。从个第一回就‘有了’‘有了’,现在‘真’有了,你倒好,撇下我不管。怀孕多苦,生孩子多疼,你就忍心让我孤零零地自己?现在医疗水平又低,出一点儿岔子我肯定就活不成了。你瞧瞧佟妃,那会还有我守着。等到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护着我们的小娃娃?谁能护得了他,刚出生的小婴儿那么可爱、那么小、那么香软。”她猛地翻身回去,推着他的肩,“不成,你得起来,没了你,我们娘俩活不下去。”
他在她手下晃,阖着眼睛,头绵绵地歪到一旁。
作者有话说:
啊呀热闹的评论区,感恩!
从今天开始,上班是我的副业了,写文是我的主业。
第120章壹贰零
福临一歪头,把金花唬一跳,忙去捧他的脸,鼻尖儿对着鼻尖,等他那口气呼过来,她才有空滚泪珠子,“吧嗒吧嗒”,大泪珠儿落在他脸上,顺着痘根儿再往脸侧躺。她看了那么多连续剧、电影、话剧,人死灯灭时都是一垂头,刚他绵绵一歪,她以为他崩了。等回过神儿,忙找帕子帮他擦,不敢使劲儿,只用帕子轻轻印一印,喃喃说:“吓我。你不能死。我这么喜欢你,你不能死。”
这一吓,给她凄凄惨惨戚戚的情绪松了绑,她不能这么颓,还得想法子给他治,说不定能活呢?也许就是个大波,以后还有八年的寿数。抹干了眼泪,爬起来穿她的蓝布袍子,又把头发结了个大辫子,一边用手指梳头发,一边说:“你看,这衣裳里外起球,脖子这儿剌人。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再穿下去,等贴身的衣裳穿坏了,该剌你娃了,你舍得?”
他仍静静躺着不动,她语气故作轻松,神色凄凄盯着他灰败的面色,眼眶里泪珠儿打转,下地去找宝音。
吴禄正在门口侍弄熬药的炉子,宝音搬个杌子在旁边坐着。皇后推门,风凛凛直往怀里灌,她忙掩上门,隔着门指挥:“吴禄,你进来,我有话问你;姑姑,你帮他看下炉子。”
吴禄转身跪着爬进殿里,跪在皇后面前,说:“娘娘,奴才没伺候好主子。”
“说那些没用的,快说说太医怎么说的,给开了什么药。”他是伺候的不好,来了多久了,殿里还脏成这样,他跪了两跪,袍子上已经沾了两身土,一动就飞飞扬扬,呛得皇后用帕子捂着口鼻。
“太医说这病厉害。痘症原来也没药医,所以给开了养元的方子,奴才正煎着。”皇后点点头,不说话。天花在现代也没有特效药,痊愈全靠人扛。先让痘儿发起来,等破溃时没有败血症之类的并发症就差不多算过关。只是起痘之前的高烧已经把人烧个七荤八素、惊厥抽风、昏迷不醒,到痘儿起来再破溃时,人的元神早耗尽了,多半要染上其他病。福临此时应稳固根本,养元对症。
当务之急是退烧。刚他那一身热,她包进去捂了这一会儿就从头发顶儿暖到脚趾尖儿,连白胖白胖的脚丫儿都暖了。她跺跺脚,说:“吴禄,药给宝音看着,我给你个别的活儿,烧热水,然后干干净净放外头冻着,我有用。先去打盆凉水来。”吴禄还趴在地上不动,皇后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吴禄爬起来往外走,皇后想了想叫住他,“这活儿你自己干不来,你干爹呢?给他们带个话儿,关键时候伺候对了人,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吴禄忙扑身跪倒,说:“干爹忙了一天,刚回去歇歇。”皇后忍着冷笑,这个干儿子倒忠心,还替他干爹遮掩呢,“忙”了一天就剩了一天一地的土,皇帝躺在梢间儿还没吃上药。可是现在还要哄着他们干活儿,于是说:“那你也去跟他说一声,正是褃节儿,歇好了赶紧来烧热水。”
吴禄连滚带爬走了,皇后又去找宝音,两手揣在袖筒里,在杌子上坐下,闪着晶晶亮的眼睛:“姑姑,您身上带着吊命的药嚒?”阿拉坦琪琪格小时候见宝音用过,本来奄奄一息的产妇,吃了药又有了一丝劲儿,也许就救下两条命。
“那个是给生产的妇人用的。”宝音小心拨着药盅里的药,另一手扇了扇盅下的火。“这药我看了,当归、元参,都是培元的药,吃不坏。”
皇后抽抽鼻子,哈了口气,从袖筒里伸出手来,去捏宝音的袖口,说:“姑姑,是揣在这儿吗?给我吧!那个效验快!他现在耽误不起,这些法子,有用没用,只要能想到的,都要试一试。”水葱似的细细白白的手指,敏捷地把宝音的袖口捋了一遍,捏到一处鼓,揪着不放,“姑姑就当是我吃了呗。”
宝音没法子,从袖口里抠出个纸包,给她,说:“不是我不舍得,不对症。不过试试也没坏处,研水灌下去。”她看皇后眼睛肿得像桃儿,颊上擦得皴了,苍白细白中泛着红血丝,好在复了精神,眼睛放光,又开始想古怪精灵的法子。
皇后打开纸包,露出一半龙眼大的蜜丸,问:“只有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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