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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第2页）

&ldo;可。&rdo;莫不离颔首道，顿了顿，蓦地转换了一个话题，问：&ldo;壶关窑塌窑之事，可查到消息了？&rdo;

&ldo;还没有。请先生恕罪。&rdo;阿烈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得此言，莫不离倒也无甚表示，只淡然地道：&ldo;此事想必不好查。如果是墨家人动的手脚，那就更不好查了。那一族的人向来鬼里鬼气，还当自己有多么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真可笑。&rdo;

分明方才还直言要墨氏布阵相助，可如今说起墨家时，他的语中却满是嘲讽，可想而知，他对这个家族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

听了他的话，阿烈却是面露沉吟，踌躇语道：&ldo;虽然不曾查到壶关窑的消息，但我们的人却听到了另一个传闻。据说，永平二十年至二十五年之间，有一群墨氏子弟，曾于大陈境内出没。&rdo;

莫不离一下子抬起了头。

那一刻，他的面容有瞬间的狰狞。

&ldo;你说什么？&rdo;他厉声问道，方才还云淡风轻的脸上，迅速罩下了一层寒霜：&ldo;消息可确实？&rdo;

阿烈躬身道：&ldo;尚未确实，我已经给阿杰递了消息，叫他顺着这条线往下查。&rdo;

&ldo;务必细查！&rdo;莫不离厉声说道，&ldo;这个时间点……很可疑。&rdo;

&ldo;吾与先生有同感。&rdo;阿烈的语声变得低沉起来，甚至还有些萧索：&ldo;那到底也是……所以一收到消息，我便立刻交代给了阿杰。&rdo;

他说得语焉不详，然莫不离却是完全听懂了。

无声地点了点头，他便沉默了下来。

又一阵东风拂了过来，卷起简陋的布帘，将窗外的星光与月华也携进屋中。

然而，这温柔的春色却始终暖不透这房间里的冷意。而这所荒芜的小院，也一如既往地岑寂着，就如同始终不愿融化的一块坚冰，在这月色溶溶的春夜之中，兀自冰冷着、萧瑟着，抵御着世间的一切变化……

第721章春风软

二月将将行至末尾，一直&ldo;重病未愈&rdo;的江八娘，终于&ldo;好得差不多&rdo;了。

收到这个消息时，秦素正坐在永寿殿的廊檐下，对着墙角的一丛翠竹作画，顺手在小瓷碟子里调弄着颜色。

春风苏软，拂过宫墙边的行柳，吹起了她鹅黄的春衫，那一袭月白色八幅桃花裙在风里微微飘摆着，远远瞧去，恰是一幅丹青美人儿图。

只是，这美人儿此刻却微蹙了眉尖，纤白的手指捧着牙白的素瓷碟子，一样是白腻如玉的色泽，叫人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手指，哪里是白瓷。

秦素捉着那杆兔毫笔，时而在一方尺许宽的白笺上试着颜色，一面便闲闲地问：&ldo;江八娘的病终是好透了？再没了反复？&rdo;

&ldo;是，殿下。&rdo;白芳华躬立于一旁，恭声回道。

她的腰微微地弯着，两手相交握于小腹前，是标准的宫人回话的姿势，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柔和：&ldo;前头邢大监传话说，再过两日，江八娘就会进宫拜见殿下。&rdo;

&ldo;来就来罢，还要提前知会我一声儿，怎么，是怕我不能准时恭候么？&rdo;懒洋洋地看了看远处的翠竹，秦素在画稿上添了两笔，一行一止莫不娇慵，很有几分&ldo;东风日暖懒上楼&rdo;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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