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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第2页）

——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小梅不明所以地跟在封钰月身后。她靠着走廊柱子一边躲藏一边鬼鬼祟祟地走着。

小梅突然发出声音，她赶忙将她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齐躲在柱子后面。小梅安静了下来，她才放开手，小声地对她说：“你怎么还是跟过来了？算了，你悄悄跟着我，千万别说话。”

没过多久，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这才停下来，拉住小梅秉住呼吸躲在远处，过了一会儿，她小心地探出头去，见那两人没发现，她才安心下来。

她小心地靠近，直到能听清楚两人说话，她才停下。

“桑落，我把你叫出来散步......其实是有话想和你说。”走了许久后，禾汝突然停下来说道。她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桑落，反而在盯着四周看，夜色已经笼罩下来，只有些星星为他们提供光亮，

“好在今晚的星星很亮。”桑落想着，他探究地瞧着禾汝正在左顾右盼，极力地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封钰月警惕地将头缩了回去，生怕被发现。两人又开始再次说话，她才重新看过去。

“我是想和你说，我对你......”禾汝话还未说完。

桑落突然揽住她：“夜色凉。我们回去吧。”

禾汝挣脱开他的手，开始抬起眼看他。桑落正一只手抬起来，挡住额头，将他的表情掩在手掌下。

禾汝愣了愣，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表情。

因为一个人无论什么想法，最容易出卖他内心的就是他的表情，更何况对禾汝来说，他从来不会对她说谎，就连表情也是。

她依然拉开了他的手，桑落扭过头。

禾汝迎着月光看，看到了他眼里闪过的泪花。他并没有挣扎，就这么仍由禾汝抓着，两人都不说话。

他已经察觉到了吗？

“今晚的风好冷啊。”禾汝想着，看着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有触感还犹在。

沉默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对你......并无他意。”

桑落猛地转过头，受伤地看着禾汝，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流下，砸在了禾汝抓住他手腕的手背上。

他眉间拧在一起，眼眶逐渐微红，禾汝看着他的眼睛似染上一层雾气，湿了起来。

禾汝嘴唇紧闭着，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她退缩了。

正在这时，桑落反手抓住禾汝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捏着禾汝的手心。他的手是冰凉的，凉到了禾汝心里。

禾汝不得已，再次看向他。他也这样看着禾汝，眼神从未躲闪，那倔强的眼神似乎在一遍遍告诉禾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你越这样，只会让你受伤的越深。”禾汝因为桑落的情绪感染，眼底也浮现出痛苦，“放手吧。”

禾汝说完这句话，就用力地甩开桑落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钰月躲在后面，呆住了。直到禾汝走后，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摸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她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禾汝离开了他，禾汝拒绝了他，禾汝一点都不爱他。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她一遍遍看着桑落，看着他逐渐满脸都是泪，却仍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倔强地始终不愿意离去。

她捂住自己的心的位置，那个地方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她痉挛着，呼吸越发困难，却始终抽不开这股情绪。

原来她在为他难过......为他心痛......

——

距离救她的黑衣猫妖行刑，就剩六天了。

禾汝难得起了个大早，经过昨晚了那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桑落。便暂时决定，一个人去永昌城探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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