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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立春乙亥章 寂静长夜124（第4页）

羊宝国听见静心曰。

红华！别闹了，快开门吧！

红华开了门，羊宝国道。

多谢红华小师傅！

红华关了门，上栓。二人进入内堂，里面已经点上灯火。红华去泡茶。羊宝国落座，静心曰。

羊施主！房事如何？

依旧在搭砖棚！

别慌！慢慢干！

羊宝国羞红了脸。

红华泡了甘草茶来，三人坐着慢慢喝茶。

茶毕，静心道。

红华！别做晚课了，早些睡吧！

静心说完，站起来，走到羊宝国身边，拉住他的手向卧室去。红华看着他们手牵手进入卧室，关上门，又听到师傅说。

羊施主！请宽衣！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师傅说。

羊施主！请上床！

此后师傅房中很安静，灯火也很亮。红华进入自己的卧室，没有睡意，坐下默写《诗经》，接着昨天从第六十一首开始，一直默写到第八十首仍无睡意，继续默写，直到第一百二十首，睡意陡然来了，伏在桌上一下睡着了。

突然惊醒了，原来是师傅推开门进来了。静心道。

红华！一直以为你睡了，原来你在写字，你这样会着凉生病的！

师傅！我睡不着才写字的！

红华说着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静心道。

快上床睡下吧！

红华宽衣脱鞋上床睡下，静心替她熄了灯，带上门出去。

红华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直躺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睡意，于是又起来点亮灯，穿上衣服，鞋子，坐到书桌前继续默写《诗经》，一直默写到第一百六十首才有了些睡意，宽衣，熄灯，脱鞋，上床睡下，一会儿睡着了。

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天将亮。又是新的一天，十月初四日。静心和羊宝国先后醒了。静心坐起来背靠床梁，羊宝国也坐起来背靠床梁。静心曰。

我去还俗吧！再这样考验下去我恐怕要非礼你了！

我的房还没有造好，还俗后住哪里呀？

就在你的那个山洞将就住吧！

师太！那样太委屈你了！

我愿意！再说房子会造好的，不会总住在那个山洞里！

红华如何安排？

这庵和你那山洞，一个在岭之东，一个在岭之西，相隔也就几百米，要照顾红华是很方便的！再说让她独立生活也是一种锻炼！

师太！您做主吧！

好！就这样定了！今天我去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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