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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第2页）

“嗯，我是饱了，其他人还在吃，来看看你。”

“唉！烦死了。”

“怎么了，刚得了个宝贝，喜事！你烦什么。”

“我不想和婆婆住一起，什么事情都得她同意，我就是吃什么不吃什么，都得她点头，你也知道我脾气，我最烦人家管着我，很多次我都想反驳，又忍住了。”

“她也是为了你好。”

“可能吧，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用那老一套的管着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懂的比她还多呢，在我面前还这那的。”

“嘘！”陈碧云做了个让她不要再说了的动作，她听到有人回来了。

是张子墨给她送午饭来了，一碗面条加五个荷包蛋。

“看，天天就吃这个，我吃的鼻子眼都是的，也不知道换个样子。”

“听人家说月子里不能吃杂饭，容易岔奶，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岔什么奶，那都是老辈的说法，人家外国什么都吃也没听说这些，我不吃，给我换点有味的来。”

“别的家里也没有啊！你先对付几口，我去看看，给你做点。”张子墨愿意惯着艾米。

“快去，快去，我跟嫂子说说话。”

“嫂子，你不知道，我一开始都接受不了生出来这么个小东西出来，可丑了，都快抑郁了。”

“你这是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等宝宝大一点，你会越来越疼她的，好好坐月子，别胡思乱想。”

“嗯，知道了。”

陈碧云从艾米那里回家又去了菜市场，看到路边有卖新鲜的蔬菜，她就准备买一些。

这些老头老太太卖的菜都是自家院子里种的蔬菜，洗的干干净净，扎的整整齐齐的，有时候看了一上午都卖不出几个钱，风里雨里他们还在等买菜的人，陈碧云看到这些老头老太太就想起了母亲。

母亲有一个小菜园，什么样当季的青菜都有，那时候只要一会去，她和姐姐都带一大袋母亲种的蔬菜，可现在……

“这个菜怎么卖？”

“两块钱一斤。”买菜的阿姨伸出了两个手指。

“好，给我来两斤。”

“好的，姑娘。”阿姨像来了笔大生意似的忙的站起来拿称来称。

称是那种老式的称，一根称杆用绳子挂着秤砣，下边是个圆托盘，陈碧云小时候经常见，现在很少见了。

要是仔细看阿姨的年纪不算大，只是人很黑，皱纹多，显的特别老而已，眼神里有种呆滞的暗淡，可能生活上的苦已经让她没了精神气。

“要不要再来点这个，上午刚摘的。”阿姨指了指黄花。

“好，来四根。”陈碧云看了眼，确实好。

“姑娘，你以后想吃什么菜，就来我这买，保证新鲜。”

“好，谢谢阿姨。”

陈碧云有个好的还是不好的习惯，她要是认准的事，一般不肯改，去惯了的超市她就一直去，买菜也是，她觉得这个阿姨的新鲜，也就一直在她那里买。

一来二去熟悉了才知道阿姨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嫁的第一个男人矿难死了，第二个男人被树砸死了，留下了一个闺女，她养着。

闺女倒是争气，学习上年年得奖学金，阿姨卖个菜，有时候去垃圾桶里翻废品，勉强能够生活。

陈碧云心里对阿姨有着很大的同情，觉得长期买她的菜就是对她的一种帮助，阿姨对陈碧云也好，只要她来，称上都是只多不少，她一看到陈碧云就有一种期待似的，弄的陈碧云只要不去，去就必须买一点。

陈碧云只想和戴嘉明做普通的夫妻，好像即使是这样也不容易，人活一辈子，图什么！她有时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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