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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唐蘅问：&ldo;什么叫&lso;就近互兑&rso;？&rdo;

&ldo;就是两家各派一些人到对方那里，将军饷当作药银押到通源银号，再将药银当作军饷押往西北驻地。这样就是换人不换银，徒手从山下过，自然安全得多。&rdo;

小蔡没听明白：&ldo;可是银子还是被抢了啊！&rdo;

苏风沂苦笑，不便说下去。

唐蘅淡淡道：&ldo;苏姑娘的意思是，被抢的银子不是军饷，而是药银。&rdo;

沈轻禅张大口道：&ldo;什么？有这种事？&rdo;

小蔡点点头：&ldo;这倒可以解释为什么军饷到了山口迟迟不出发。&rdo;

苏风沂道：&ldo;证明也很容易。只要派人到通源银号去查拿一个药银的银锭过来就什么都明白了。&rdo;

子忻道：&ldo;银锭上难道有记号？&rdo;

苏风沂道：&ldo;不是有一点记号，而是有很多记号。从蕃库出来的银子，多半由同一个银炉熔制，上面打着年月、官吏及工匠姓名。而药银不是官府的银子，上面至少也会有银铺及银匠的名号。&rdo;

小蔡道：&ldo;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是谁抢了银子。&rdo;

苏风沂欲言又止。

唐蘅道：&ldo;苏姑娘的意思是，如果她猜中了，至少我们终于有了一个线索。&rdo;

小蔡与沈轻禅一起道：&ldo;什么线索？&rdo;

唐蘅道：&ldo;最后见到死去的布库大使和镖兵的人，是三和镖局的人。&rdo;

苏风沂见沈轻禅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忙道：&ldo;诸位，这只是猜测，猜测。&rdo;

唐蘅道：&ldo;验证起来也容易。只要明早派个人去通源银号，就什么都明白了。&rdo;

郭倾葵道：&ldo;那就劳驾子忻去一趟罢。我想苏姑娘得留在这里喝狸猫的汤。&rdo;

……

第二日一早子忻飞马去了通源银号，拿回了一个五十两的银锭。

此时小蔡早已等着心急如焚，忙将银锭捧在手中仔细查看，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扑通一声，给苏风沂跪下了：&ldo;苏风沂姑娘，你可是救了这八十五号人的命了！&rdo;

只见那银锭的中央有几行阴刻的文字：

&ldo;两浙蕃库饷银壹锭，重伍拾两。布库大使卫东升，银匠杨昆。&rdo;

王鹭川道：&ldo;只要将这个银锭交给丁将军，他至少知道神水寨是冤枉，会放掉那八十五个人，再派人查问三和镖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

唐蘅忽然叹道：&ldo;这银锭只怕很难交到丁将军的手上。&rdo;

众人正想问他为什么，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小屋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后院。当中一个六角井台。四周密密麻麻地种着一人多高的葵花。

沈轻禅一眼看见井台上坐着一个提着刀的老人。她惊呼一声，冲了出去，道：&ldo;爹爹，您怎么在这里？&rdo;

沈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很空洞，少了以往的慈爱：&ldo;轻儿，你站在哪一边？&rdo;

沈轻禅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退到门口：&ldo;爹爹，难道是咱们……咱们劫的军饷？&rdo;

&ldo;我们也是被逼无奈。&rdo;沈泰道，&ldo;原本和卫大人谈好了就近互兑，不料就在互兑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劫了我们的镖银。那么大一笔银子，我们实在赔不起，且镖局的面子也没法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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