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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第2页）

琥珀般的眸子，凛冽如刀锋。

&ldo;为什么？&rdo;他问道。

不说前因，开篇就是这三个字。

秦素被问得有点懵。

&ldo;大郎君指的是什么？&rdo;她目注薛允衍问道，&ldo;什么为什么？&rdo;

薛允衍凝视着她的眼睛，眸色依旧凛冽：&ldo;为什么你不肯应下我二弟的提议？&rdo;

秦素讶然，眼睛瞬间张得极大。

这人居然是来给薛允衡撑腰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合常理啊。

难道他不应该庆幸于秦素的不肯依附么？

像秦氏这样的小族，就算要上赶着做薛家的妾，薛郡公也肯定不会答应。秦素给薛二郎免去了多大的麻烦，薛大不说感谢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还跑来质问秦素为什么不应下薛允衡的提议。

今天出门真该先看眼黄历的。

秦素心下哀叹不休，面上多少便也带出了些，说道：&ldo;这还用问么？二郎君也是无心之语，我再是不济，这点小事……&rdo;

&ldo;这些假话，六娘子还是说给我那个蠢弟弟听比较合适。&rdo;薛允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眸色湛然，如透明的坚冰：&ldo;我知你有许多事不尽不实。坦白说，那些事我不感兴趣，与我也无关。但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地回答我。&rdo;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凉静的语声忽如秋风，飒飒而来：&ldo;为什么，你不曾应下二郎的提议？&rdo;

秦素怔怔地看着他。

在她的眼前，那双琥珀般的眸子覆着冰雪，顷刻间便有千般霜色袭来，压得她险些窒息。

自见面以来，这还是薛允衍头次露出这样的面，而这刻的薛大郎，也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冷血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秦素的后心，忽地沁出了层薄汗。

她这才记起，自己方才那种明显拒绝的态度，是不是暴露了些什么？

咽了口唾沫，秦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问：&ldo;大郎君想要听什么？&rdo;

&ldo;实话。&rdo;薛允衍神色淡淡，唯眸底寒色泠泠。

秦素专注地看着他，他亦回视着秦素。

两个人的视线略略胶着片刻，秦素便转开了眼眸，旋即叹。

果然，这世上的聪明人，都是相当可怕的。

&ldo;既然郎君这样郑重其事地问起，那么，我也不好再拿别话搪塞了。&rdo;秦素说道，语气多少带了几分无奈，&ldo;我据实以告，还望郎君不要动怒。&rdo;

回答她的，只有薛允衍淡然吐出的个字：&ldo;讲。&rdo;

秦素再度叹了口气，方才缓缓说道：&ldo;我曾说过，我会观气，二郎君虽然贵不可言，然他天生带着股浩然正气，这股正气遇浊而清、遇昏而明，自是极好。只有点，便是……不堪摧折。此语应在人的身上，便是&lso;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so;。&rdo;

秦素尽量选择了比较含蓄的说法，不过，薛允衍却显然比她想象得更有承受力。

他负手看向秦素，淡声道：&ldo;六娘子的意思是，我的二弟，有早夭之相？&rdo;

秦素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道：&ldo;正是。&rdo;

&ldo;所以，你才没应下他的提议？&rdo;薛允衍继续问道，语气里并无讥讽，仍旧温静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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