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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比恶更恶（第1页）
村民们纷纷抛出火把，往柴火堆里丢去。
亚瑟拉住一人的衣角问：“她干了什么？”
“不知道，”村民说，“听说是因为她在熬制魔药。”
“魔药？”
“都说了不知道！”
村民不在理会亚瑟，他举起火把高喊着：“烧死她！”
他面目狰狞的笑着，仿佛很享受这烧死人的过程。
火焰被点燃，这光亮照的仿佛天都暗了下来，十字架上的女孩扭动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我不是女巫啊！”
事到如今，没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女巫，只想发泄心中的恶，把她活活烧死。
在火光的照射下，村民们的影子被拉长，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们手持刀叉，面无表情，准备分食这具名为“恐惧”的野兽。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燃烧的味道，亚瑟再也忍受不住。
“你们这群人...”
他咬牙切齿，要是真女巫还能轮得着村民来烤？那十字架上的，分明是一个女孩啊！
女孩的挣扎幅度渐渐减小，她小声地哭泣起来。
这一幕幕都被亚瑟看在眼底，他望向自己的左手，既然能喷火，那就一定能喷水。
“水！”
和先前的火焰一样，水流缠绕着他的手臂，这次左臂感觉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他抬起手，对着天空。
突然，一道水柱从人群之中喷薄而出，直冲云霄，然后如雨般倾泻而下，洒落在火堆中。
蒸发的水汽四散，盖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幕使所有的村民安静了下来。
“亚瑟！？”杰洛特在人群外大喊道，突然出现的烟雾可太奇怪了。
不过，受惊的村民全都慌乱的逃跑了，嘴里还高喊地母神显灵，因此杰洛特难以挤入人群。
“且慢！”一位村民大喊了起来，“这是巫术！障眼法！大家不要被女巫迷了心智！”
“是哦...”
瞬间，逃走的村民们重新聚集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挤到湿柴火堆前，将湿柴替换成干柴。
随着烟雾的消散，新的柴火堆又在夜色中矗立起来。
十字架上的女孩，她的眼神比之前更显绝望。
这无异是将她第二次推入了深渊，亚瑟的心中泛起无法言喻的苦涩。
“巫术！该死的女巫，竟然使用巫术来哄骗我们！”自以为被愚弄的村民怒吼着。
此时杰洛特和伊多钻入了人群，杰洛特问：“刚才的雨和雾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或许是神的眼泪吧，”亚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该怎么办。”
杰洛特靠近了亚瑟，摸着他的头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轮火焰被点燃，女孩冷冷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嘴里还念念有词，亚瑟猜测那是最恶毒的咒骂。
“我要杀了他们。”亚瑟拔出刀，恶狠狠的说。
杰洛特用力按住亚瑟，平静地问：“值得吗？为了救一个女孩就屠杀整个村庄？”
在猎魔人漫长的旅途中，他已经见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也做出过无数次抉择，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导向悲剧，区别就是，哪边的悲剧更大一些罢了。
亚瑟看向杰洛特，眼神里充满着不甘，他说：“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比恶更恶？”
金黄色的符文包裹着亚瑟的全身，他死死的握着小刀。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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