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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广德厂长听到让其他班子成员发言,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以主人的姿态,侧身看了看紧挨着他左手边坐的一位女同志。
这位女同志约莫三十五六岁,烫着一头时兴的大波浪卷发,耳垂上晃着亮晶晶的耳钉,手指上套着个宽面金戒指,腕上的手表在会议室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也反着光,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马广德脸上带笑,语气里带着点引荐的意思:“李书记,那……咱们就按顺序来,让班子里其他同志也汇报汇报思想。嗯……书记,我先给您介绍,这位是我们厂的党委副书记,许红梅同志,主要分管群团、工会、妇联这一摊子工作。”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许红梅身上,示意她可以开始。
许红梅显然没料到会临时让她发言。我看了桌面上的会议议程,拢共就四项:马广德全面汇报、孙浩宇发言、苗东方发言、我讲话。现在这属于“加演”,而且我前面那两个问题有点敲山震虎的意思,会场气氛绷着,她明显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李书记,我……我给各位领导汇报一下,”许红梅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发紧,“我们厂是五八年建厂的老厂子了,历来重视妇女工作,走在了全县、甚至地区的前列。别的厂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在我们棉纺厂,女同志那是绝对的主力军,发挥了‘大半边天’的作用……”
我不想再空话套话,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打断了她,但还是依然很绅士的笑着道:“许书记啊,我问两个具体情况。咱们厂现在的男女职工比例是多少?在职女职工的平均年龄,你掌握吗?”
许红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具体问题问得一怔,眼神下意识地瞟向旁边的马广德,带着点求助的意味。马广德脸上笑容也僵了一下,赶紧低声提醒:“红梅,基本数据……”许红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忙转回头,脸上挤着笑:“书记,这个……女职工大概……大概有一千一百多人?大部分都在生产一线。平均年龄嘛……这个随时都在变动,我们没有精确计算过,不过……估计在四十五岁以上吧。”
我心里暗暗摇头。一个分管群团妇女工作的副书记,连厂里女职工最基本的结构数据都说不清楚,这工作是怎么做的?看来这位许书记,八成是个摆着好看、占着位子的“花瓶”。对于这个层级的干部,我倒不想一开始就上纲上线,显得自己太苛责,毕竟隔着级别。
但我还是顺着她刚才的话头,继续问了下去:“红梅同志,我再问你,你是分管干部的副书记,厂里干部管理这一块,你也兼管吧?”
许红梅连忙点头:“报告书记,人事科这块工作是我分管的。”
“那好,”我看着她,“厂里中层干部,包括车间主任、各科室负责人,还有外派的销售点管理人员,现在一共多少人?这些干部的年龄结构、学历构成,你这个分管领导,心里有数没有?”
许红梅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她立刻扭过头,看向身后侧坐着的一位中年干部。那人应该是人事科长,见状赶紧欠起身,弓着腰,凑到许红梅耳边飞快地低声说了几句。
许红梅听完,像是拿到了标准答案,声音都高了些:“报告书记,我们厂中层干部,一共是七十九人。”说完,她似乎觉得完成了任务,还补充了一句,“外派在深圳销售公司的几个同志,干得都挺好。”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语气平和但带着明显的敲打意味:“许书记啊,看来你对厂里一些最基本的情况,还摸得不够清、不够透啊。这些数据,应该是一个分管领导脑子里随时要有的东西。这样可不行。”
说完,我没再继续追问她,目光转向了坐在马广德右手边的一位男同志。这人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容严肃,坐姿端正,看着比许红梅沉得住气。
马广德赶紧又介绍:“书记,这位是我们厂的常务副厂长,杨卫革同志,主要管厂里的日常生产运行、行政和财务工作。”
我点了点头,直接问道:“杨厂长,你管财务,刚才马厂长提到总债务一千九百多万。这里面,本金多少,利息多少,具体构成是怎样的,你清楚吗?”
杨卫革不慌不忙,甚至没怎么看面前的笔记本,条理清晰地回答:“报告李书记,一千九百万的债务总额中,本金大约是一千四百万,累积的利息接近五百万。利息主要来自两大块:一是各家银行的贷款利息,滚动计算,利滚利,压力很大;二是前几年厂里资金实在转不开时,向兄弟单位和一些关系单位拆借的短期借款,也约定了12的资金占用费。”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诚恳了些,“非常感谢李书记您昨天在联席会上提出的思路,如果能协调银行方面实现停息挂账,哪怕只是暂停计息,对我们厂减轻负担、逐步化解债务,都是天大的利好消息,我们班子和职工也才看得到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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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万……再次听到这个具体的数字,我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这笔钱,放在现在财政状况好些的东洪县,也接近全年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了,对曹河这样的县、对这么一个困境中的厂子,更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条理:“杨厂长思路是清晰的,数据也记得准。那依你看,如果外部‘输血’暂时指望不上,单靠棉纺厂自身,有没有可能逐步消除这些债务?”
杨卫革翻开笔记本看了看,斟酌着词句:“报告书记,单靠自身……困难非常大,可以说是步履维艰。核心问题还是产品在市场上缺乏竞争力,卖不上价,也卖不动。”
“竞争力差,分析过具体原因吗?是产品质量问题,还是价格问题,或者是其他问题?”我追问道。
“都有。”杨卫革回答得很直接,“从根子上说,设备太老太旧了,多是六七十年代甚至更早的国产和苏联设备,故障率高,维修频繁,严重影响连续生产,也拉高了维护成本。生产效率更是没法跟南方那些用进口新设备的厂子比。同样的布,人家用人少、耗时短、质量匀整,我们成本自然就高出一大截。再加上我们历史包袱重,离退休人员多,各项费用摊下来,每米布的成本根本没有优势。价格上不去,质量上又没有突出的亮点,仓库里积压的产品就越堆越多,资金流彻底断了。”
杨副厂长分析得倒是切中要害,比许红梅扎实多了。我又陆续听了管生产的副厂长、管后勤的副厂长以及厂纪委书记的简单汇报,水平参差不齐,但总体感觉,这个班子除了杨卫革等个别人,对厂子真实困境的认知深度和解决问题的紧迫感,都远远不够。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长桌末端,一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同志身上。他约莫五十三四岁年纪,脸上沟壑很深,头发花白稀疏,穿着一件深蓝色中山装,袖口有些磨损,看上去和车间里那些老师傅没什么两样,与周围几位衣着光鲜的厂领导形成了鲜明对比。
马广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介绍道:“哦,这位是我们厂的工会主席,周平同志。”
我看向周平,语气缓和了些:“周主席,你是职工选出来的,代表的是全厂一千多职工的利益和声音。刚才各位厂领导主要是从经营管理角度谈的,你从工会角度,从职工群众的角度,谈谈看法?对于厂子脱困,职工们有什么想法,你们工会又有什么考虑?”
对于周平的发言,我原本没抱太大期望。前面一圈听下来,除了杨卫革,其他人的汇报大多流于表面,连家底都未必完全摸清。但周平作为最后一个发言,或许时间上他准备得更充分一些,而且工会主席的身份,应该能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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