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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别样的早餐（第2页）

“这边是客厅，壁炉没有接飞路网。”莫顿指着那只打着呼噜的猫说：“这是我捡的猫，叫警长。”莱姆斯看见那只猫听见自己名字后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这边是药剂室，里面还有一扇门通向实验室，我平常会在这里熬制一些魔药。”莫顿推开壁炉侧对面的一扇门，莱姆斯向里面张望一下，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架子和瓶瓶罐罐，这是一个较大的空间。

“那边是厨房和餐厅，洗手间在楼梯旁边。”刚才二人已经在那儿进过早饭，莫顿只是遥遥指了一下。“我们去二楼吧。”莱姆斯跟在莫顿身后，心情很是复杂，莫顿是真的在认真给他介绍，让他住在这里。

二楼有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杂物间，一个是莱姆斯醒来的房间，位于房子的南面，采光很好，现在上午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铺满木质的地板，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下反射着点点光芒。另一间卧室没有人住。

三楼有四间屋子，最大的是莫顿的书房，另一个是他的卧室，还有一个卫生间，一个闲置的房间。

“外面5公里都被我设下了麻瓜驱逐咒，在这范围内我还设置了一些小机关保护房子。”莫顿对莱姆斯露出一丝微笑，莱姆斯觉得那笑容的意味着这些机关绝对会很‘有趣’。

“无聊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打魁地奇呢，我一直没个好伙伴和我一起练。”莫顿对莱姆斯笑着说。

“你先收拾一下自己吧，40分钟后我在实验室等你。”等他们下楼走到二楼的走廊，莫顿对莱姆斯说，莱姆斯点点头，看着莫顿走下楼梯。

他感到有点不真实。

莫顿真的没恶意？莱姆斯茫然地想。

他漂泊的这几年，很难找到舒适的住所，每个月都要换地方，房子还要牢固些，否则变身之后丧失理智很可能会冲出到外面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但是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弄坏房主人的东西，自己打工的钱维持房租和基本生活都很勉强，再付赔偿金根本就是雪上加霜。莉莉詹姆死后，有四方墙壁和天花板的生活只维持了几个月就不复存在了。在那以后，每到变身的日子，他就会去山上的森林里找个山洞度过，有时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棕熊被开膛啃食的尸体上，身上遍布可怖的抓伤，浑身鲜血，动弹不得。满月的前几天和过后的几天身体都会十分虚弱，这段时间一个纳特都赚不到，在他还没能熟练照顾自己的日子里，他甚至去翻过垃圾桶，任谁看上去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快要绝命了的流浪汉，对他或弃如敝履，或敬而远之。

就算莫顿别有企图，出了一条命，他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早在7年前一夜之间，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莱姆斯拿起莫顿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个小时前他还能随意丢下，现在却要穿上它。清爽顺滑的衣料被抓在指尖，看起来这件衣服价值不菲，至少他很久没有穿过了新袍子了。

莱姆斯走到浴室，温热的水流浇在头顶的一瞬间，他几乎要哭出声来，热水流淌过皮肤的感觉太美妙，他下意识咬住下唇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抹一把脸想要止住眼泪，一会儿就要下楼，他不想让莫顿看出自己哭过，不想把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低头擦拭时，他的手指感到胸口一处奇怪的纹路，他仔细一瞧，一串魔纹印在心口处。莱姆斯蹙起眉头，他不记得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端详着这串黑色的符文，莱姆斯忽然联想到昏迷前，莫顿签过一个羊皮纸，纸上的文字飞入胸口，当时胸口一阵难熬的炽热疼痛，会不会就是这个。

莱姆斯擦开镜子上的雾气，仔细辨认这串古代魔纹。“奴......隶？！”

这是——灵魂契约！

莱姆斯明白莫顿为什么看起来胸有成竹了。灵魂契约起效后，除了主人主动解约或死亡，否则奴隶将一辈子受主人制约，无法反抗，若是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便会受到心火反噬，痛苦至极，这种魔法早就被魔法部严令禁止了，若是被发现可以直接执行摄魂怪之吻，可是奈不住高额回报，总有人愿意冒风险。

“混蛋！”莱姆斯紧握拳头重重在墙上一锤，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枯瘦，湿漉漉的发丝贴住脸颊，棕色的胡子杂乱纠结，“真是狼狈......”莱姆斯自嘲一笑。

沉默一会儿，他回到花洒下迅速洗完澡，对着镜子刮完胡子，头发撩到一边，那张面孔终于完全展露在眼前，灰蓝色的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希望被无情地浇灭，现实给倒霉蛋致命一击。现在，就连命都是别人的了。

莱姆斯取下刮胡刀上的刀片，比在喉咙边，但就在他动手划下去的时候，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泄力了，刀片掉在湿漉漉的地上，被水流卷到墙角。

“呵呵呵呵......”莱姆斯一手扶在额头上，身体有些脱力，另一只手拄着洗手台勉强支撑全身。他大概知道这怎么回事，他的“小主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下了一道命令不是吗？不准他了结自己的性命，难道他不应该奉承一句主人明智吗？

寂静良久，直到莱姆斯裸露的皮肤开始发抖，他沉默地穿上莫顿准备的衣服，尺码都很合适，莱姆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拿起魔杖对头发施了一个烘干咒，莱姆斯离开浴室慢慢走到药剂室门前，敲了敲门，面色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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