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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我大怒，一拍桌：&ldo;陶老二，你这人太不厚道了!&rdo;

&ldo;哦?&rdo;他对此表示不否认，不过仍是疑惑道，&ldo;你是指哪方面?&rdo;

我指控他：&ldo;你自己问别人问题就要人老实回答，别人问你问题你就一问三反问!&rdo;

他这人习惯商业谈判，所谓的公事性对话就是对方问你是谁时你要回答姓名出身，而不能抽象地回答&ldo;我是你大爷&rdo;，偏偏我问他问题时，他的回答就跟&ldo;我是你大爷&rdo;一样抽象，而且惹人发怒。

陶清哈哈一笑，拉着我的手腕引我在他怀里坐下，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抬头怒瞪他。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ldo;拿他没办法，就拿我出气吗?&rdo;说着拉住我的发尾，轻轻一扯。

我抖了一下，立刻知错认错了，陪笑道：&ldo;那啥，我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你们到底说什么了?&rdo;

陶清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我哎呀叫了一声，不敢反抗。

&ldo;不过是战事问题……&rdo;接触到我求知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无奈笑道，&ldo;是，还提到你了，让我看紧你，别让你乱溜达。&rdo;

我听了这话，心里委实不是滋味‐‐他丞相大人便好忙么，还要委托别人监护我。

我斜睨陶清。&ldo;那你怎么回他的?&rdo;

陶清含笑道：&ldo;我说，&lso;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不过与你无关，你也没有立场来委托或者感谢我。&rso;&rdo;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陶清，我都不忍心对他说重话，你竟然说了……

陶清逼近我，眼中蓄满了意味不明的笑意。&ldo;怎么，心疼了?&rdo;

我避而不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反问道：&ldo;你觉得我该不该心疼?&rdo;

&ldo;这不是&lso;该不该&rso;的问题，而是&lso;会不会&rso;。&rdo;陶清顿了顿，右手食指戳中了我的心口，&ldo;不问我，问它。&rdo;

我卸了劲道往他胸膛上一靠，叹气道：&ldo;别问它，丫也是个大爷，一问三不知……&rdo;

陶清抚着我颈后的发丝，我惬意地眯起眼睛，听到他在耳边压低了声音说：&ldo;它虽不知，却已经做好了决定。&rdo;

我眼皮跳了一下，也没有睁开眼，懒懒道：&ldo;你都知道了?&rdo;

&ldo;你看他的眼神甚至懒得掩饰，也只有他自己当局者迷。沈东篱可以看清别人的欲望和恐惧，却看不清自己的感情。&rdo;陶清的手从我肩上滑落，握住了我的，轻轻揉捏着。

我闭着眼睛悠悠回他：&ldo;师傅他，只是太矛盾了。如今我才算想明白，他原来是太不自信，不敢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信我对他的感情就如他对我，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他也太自信，自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他，哪怕他自信的源头只是所谓的&lso;师徒之情&rso;，所以我的背叛……对他来说难以接受。&rdo;

背叛啊……这两个字真是难以出口，说出口的感觉，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时，又被补了一剑。

&ldo;你觉得是背叛，所以对他一直心存愧疚?&rdo;

&ldo;以前是，而现在反过来了。&rdo;我嘴角扬起，忍不住笑意泄露，&ldo;他自以为出卖了我而对我心存愧疚，我自然不想利用他的愧疚做些……咳咳……的事……可是我到底是他的徒弟，受他的影响，做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只要结果能如我所愿，过程用点小龌龊的手段，未尝不是一种情趣。&rdo;

陶清失笑一声。&ldo;卑鄙的人我见多了，如你这般理直气壮自圆其说的，还是头一回见。你整日里或发呆或沉思的，都是为了这些男人们的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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