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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不止容貌不变，就是性子也没有变动分毫。

关氏狠狠皱眉，打断了他的话，&ldo;殿下该喝药了，臣妾叫人端上来。&rdo;

琼元帝急忙拉住她的手，苦笑连连：&ldo;到了这时候，喝不喝这药，又有什么区别？&rdo;

命数如此，药石无医。

他的手因为身体原因有些微微的抖，此刻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关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变了调，&ldo;既然如此，那些太医养着又有什么用？！&rdo;

琼元帝也不恼，只是竭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叹息道：&ldo;朕这辈子励精图治，儿女绕膝，活到这个时候后悔的也只有一件事。&rdo;

关氏却不想再听下去，漠着一张脸想起身，却被琼元帝死死拉住，他不知从哪来的那般力气，脸上都涨得有些红。

关氏眼底闪烁片刻，心头一角到底还是软了软。

琼元帝这才松了一口气，摸到自己脸上松弛的肉和一层层的褶皱，直叹气：&ldo;朕本就比你大上不少，如今更是老得不像样子了。&rdo;

关氏的目光落在他苍老的不成样子的脸上，半晌轻嘲一句：&ldo;是，又老又丑。&rdo;

琼元帝这辈子第二次听人这么说自己，两次都是她。

一次在他正意气风发之时，自然是对这话嗤之以鼻的，这一次却不得不承认了。

&ldo;若是当初，没有那杯酒，你我之间，会否不同？&rdo;他这话说得有些艰难，有些没头没尾，关氏却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没有那杯酒，该和他成亲的人就当是自己。

琼元帝见她不说话，也就摩挲着她指腹自顾自地道：&ldo;不过也没差，你到底还是朕的妻子。&rdo;

&ldo;当年你姐姐去世……咳，实则没有说叫你进宫这等话，是朕……&rdo;琼元帝说话的力气都不剩多少了，他停了停，接着道：&ldo;是朕，当年你与清远侯的婚事都快定下了，可朕心底不痛快啊，朕哪里舍得？&rdo;

哪里舍得叫你嫁给旁的男人，相夫教子美满一生？

关氏冷眼看着他吐了一口血歪倒在床榻上，嘴唇翕动几下，道：&ldo;我自然知晓。&rdo;

&ldo;姐姐是个什么秉性我再了解不过了，她既受了这深墙宫苑夫君不爱之苦，就断然不会再要求我进宫续关家荣耀。&rdo;

琼元帝默默擦了嘴角的血迹，声音嘶哑地问：&ldo;那你为何……为何？&rdo;

为何还要进宫？当时那等情形，他是问过她的，只要她一口回绝了，他哪怕是脸皮再厚也断然不可能要她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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