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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第2页）

&ldo;女郎可要饮茶？有温好的蜜柑茶。&rdo;阿忍的声音传来，令秦素微微回神。

她斜倚着隐囊，懒散地说道：&ldo;在德晖堂喝了一肚子的茶，这会可饱得很。&rdo;

&ldo;那要不女郎吃些糕饼可好？&rdo;阿臻也凑上来说道，手里捧着个八角小攒盒，掀开盖子露出了里头精致的细点。

秦素忍不住&ldo;噗哧&rdo;一笑，摇头道：&ldo;大榛子啊大榛子，你还当人人都是你，看见点心就走不动路了？&rdo;

阿臻的脸红了红，小声地道：&ldo;我没有。&rdo;说着还不忘偷瞧了阿忍一眼，似是生怕被责骂。

秦素见状，越发忍俊不禁，那种被家族驱逐的寥落之感，竟也在这笑语声中淡去了许多。

到底她也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边，还有可以依靠和信赖的温暖，这便足够了。

阿忍此时便凑前一些，低声道：&ldo;女郎，我从东萱阁打探来的消息，您现在要听么？&rdo;

秦素的笑颜瞬间凝固。

这个消息，也是她忍了许久才去打听的。

她将身子坐正了些，肃声道：&ldo;好，你说。&rdo;

阿忍便轻语道：&ldo;回女郎的话，据蒋妪交代，去年春末，秦家从上京返回青州的路上，在寿安县走失了一个洒扫的仆妇，那仆妇姓陈。&rdo;

果然如此。

秦素面容渐冷，问道：&ldo;这事儿是不是被我祖母硬瞒下来了？&rdo;

&ldo;是，正如女郎所言。&rdo;阿忍回道。

秦素便冷笑了起来：&ldo;我就知道会是如此。我祖母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做贼心虚，不必说，这走失的陈姓女子，一定就是真正的银面女。她也一定是利用了当年秘辛，迫着我祖母瞒下了此事。&rdo;

&ldo;正如女郎所言。&rdo;阿忍说道，继续讲述她的发现：&ldo;蒋妪说，当时她还没发现那陈娘子不见，东院老夫人就将她找了去，将此事告诉了她，并让她别声张。事后，东院老夫人才告诉蒋妪，说是在陈娘子失踪的前一晚，一个戴着银面具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老夫人床前，开口就将老夫人当年杀死闻阿姨及秦世宏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又威胁老夫人说要把这些事都抖出来。老夫人自是怕得很，那银面女便说，如果要想让过去的事永远无人提及，就要答应她一件事。&rdo;

听到这里，秦素已知所料不错，便接口道：&ldo;银面女提出的条件，想必就是要我祖母瞒下陈娘子走失的消息。&rdo;

&ldo;是的，银面女确实是这样说的。&rdo;阿忍说道，&ldo;此外，银面女还要老夫人想法子将这件事一直瞒下去，不能让任何人发觉。她的要求东院老夫人自是不敢不应，第二日，老夫人便将蒋妪找了去，叫她把事情周全过来。说来也是不巧，因那时候因还在路上，本就有点乱，东萱阁的人手数目都是由蒋妪打理的，她谎报一个人，周妪她们一时也难以察觉，所以这事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老夫人瞒下了。&rdo;

第591章知情否

秦素一面听一面冷笑，复又问：&ldo;那回府之后呢？周妪受我所托，对东萱阁的使女一向很关照，我祖母她们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rdo;

阿忍便道：&ldo;蒋妪说，回府后趁着各院都还乱着，她便悄悄从自己家里挑了个差不多的上来，顶了陈娘子的缺。那陈娘子本就是最低等的仆妇，平常很不打眼，也不爱与人来往，因此她这人不见了也就不见了，东萱阁里竟也无人多问，这件事就这样瞒上不瞒下地过去了。&rdo;

秦素闻言，便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道：&ldo;她们这样一来，周妪确实很难察觉。毕竟她管着府里好些事，也不可能想到去东萱阁一个一个地比对人头啊。&rdo;

阿忍离言便道：&ldo;是的，女郎。蒋妪还说，银面女的事情对东院老夫人打击很大，从那时候起她就时常睡不好，有时候也会拉着蒋妪说话。她之前留下那匣子的信，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她曾对蒋妪说，如果当年的事情瞒不住，她就会将这些信亮出来，把事情都推到西院老夫人头上去。后来，也就是在今年的二、三月间，东院老夫人借口时疫，把好些人都撵出府去养病，其中就有顶替陈娘子的那个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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